緩聲道:“都莫要站著了,坐下來吧,咱們也該好好說說正事了。”

秦禾燎神色間帶著幾分憤懣:“陛下,今日那柳太妃行徑實在惡劣,屢屢仗著皇家身份對臣等施壓。

她這次陰謀未能得逞,依臣之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日後恐還會有諸多麻煩。”

容止輕輕點頭,神色凝重:“禾燎所言極是。

柳太妃此人心機深沉,此次受挫定懷恨在心。

她在宮中經營多年黨羽眾多,往後怕是會暗中勾結,使些更為陰損的手段。

我們不可掉以輕心,當早做綢繆,先穩固自身勢力,同時留意她的一舉一動,稍有異動便要及時應對,絕不能讓她再次有機可乘,陷大家於危境之中。”

秦禾苗微微蹙起秀眉,眼神中透著憂慮,

緩聲道:“陛下,柳太妃與辰王狼子野心,此次未能達成目的,決然不會善罷甘休。

辰王對那九五之尊的寶座覬覦已久,柳太妃為了助他上位,必定會絞盡腦汁、不擇手段。

他們定會蟄伏起來精心謀劃,只待合適時機便會再次出手。

我們當下雖暫得安寧,卻猶如身處暴風雨前的平靜,必須提前佈局加強戒備,無論是宮廷內外,

還是朝堂上下,都需小心防範他們可能安插的眼線與陰謀詭計,方可保得幾分周全。”

帝九尊面色凝重,緩緩點頭:“此次宴會,柳太妃雖未得逞,卻也將其勃勃野心展露無遺。

她妄圖拉攏戶部尚書把控財權;勾結兵部尚書染指兵權;

更將主意打到護國大將軍與容大人身上,

甚至連苗兒你手中的四十萬麒麟軍,也被納入她那陰謀算計之中。

其用心之險惡,手段之狠辣,實在令人膽寒。”

秦禾苗柳眉一豎,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哼,她竟連我也不放過。我在京城隱匿數月,她尋不到我的蹤跡,便將矛頭對準阿弟。

阿弟身為狀元郎,在朝中有一定影響力,她定是想威逼利誘阿弟,藉由阿弟之手掌控我手中兵力,

將阿弟與她的陰謀捆綁一處,好為她所用,其心思當真是歹毒至極。”

秦禾燎眼中怒火中燒,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什麼?我竟也是柳太妃的棋子?我還被矇在鼓裡,像個傻瓜一樣被人操控!”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心中滿是被利用的屈辱與不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本以為自己行事皆出自本意,

未想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這等陰險手段實在是可惡至極!”

秦禾苗美目圓睜,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不屑:“那柳太妃,見無法拿捏於我,竟妄圖在阿弟身上做文章。

她深知我手中這四十萬麒麟軍的分量,以為挾持了阿弟,就能將我軍為其所用。

她大錯特錯,且不說阿弟的氣節不會被她輕易撼動,我又怎會容她如此肆意妄為,

用這般卑劣手段染指我的兵力,妄圖將我們捲入她與辰王的篡位陰謀之中。”

容止與秦禾燎聽到“謀權篡位”四字,

皆面露震驚之色,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辰王為何要謀權篡位?”

容止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與不安:“辰王身為皇室宗親,已位高權重,深受陛下恩澤,為何竟起了這等大逆不道之心?

這其中究竟有何隱情或利益糾葛,能讓他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

秦禾燎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急切地追問道:“陛下,這辰王為何要謀權篡位?

他如今地位尊崇,盡享榮華富貴,怎會妄圖染指那至高無上卻又危險重重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