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帝九尊,我便送你去地府。”

榮嬪眼中滿是回憶與憤恨:“可是我不甘心~我與柳碧玉一同入宮,初時,先皇對我青睞有加。

可那柳貴人,她不安分!每次先皇來我寢宮,她總是找各種理由過來,千方百計地在先皇面前晃悠,

就這般,先皇以為我們是好姐妹,在我死後就把我的兒子交給她撫養,並封她為貴妃!

如今那賤人竟要對我兒不利,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若讓九尊看到我的鬼魂能知曉危險,哪怕魂飛魄散,我也要護我兒周全,絕不能讓那惡人的陰謀得逞。”

……

次日下朝後,秦禾苗帶著榮嬪的魂魄來到御書房。

此時,帝九尊正在御案前批閱奏章,看見來人頓時面露喜色。

“禾苗,你來了!”

秦禾苗:“陛下,我知道此事離奇,但請陛下一定要保持鎮定。我今日想讓陛下見一個人,此人有要事相告,關乎陛下安危與江山社稷。”

帝九尊:“哦?何人?你且說來。”

秦禾苗把一張符咒貼在他的身上。側身讓開,露出榮嬪的魂魄:“陛下,她是榮嬪。”

帝九尊一時也愣住了,他看到了什麼?

飄在空中的女人!

此時榮嬪的眼中滿是慈愛與不捨,她緩緩靠近帝九尊,嘴唇微微顫抖地說道:

“九尊,我是你的生母。當年諸多波折,你尚在襁褓之時,我便與你分離,這麼多年,我一直牽掛著你。

如今奸人當道,妄圖謀害我兒,哪怕魂飛魄散,也定要護我兒周全。”

說到此處,榮嬪的魂魄似乎更透明瞭幾分,眼中的淚水卻清晰可見,那目光一直緊緊鎖在帝九尊身上,滿是不捨。

榮嬪面容悲慼,眼中滿是憤恨:“九尊,這二十幾年,我一直被柳碧玉囚禁在地宮之中。我無法脫身,連投胎轉世都不能。她為了自己的野心,竟如此狠毒,我恨啊!”

帝九尊滿臉驚愕,身體微微顫抖:“這……怎麼可能?貴妃她……她一直待朕如親生,朕不敢相信。”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掙扎。

秦禾苗輕聲說道:“陛下,事實就是如此殘酷,人心隔肚皮啊。”

帝九尊跌坐在椅子上,神色恍惚:“朕自小與貴妃親近,那些年,貴妃的關懷是朕心中溫暖的慰藉,怎會……怎會是她?”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內心在親情與真相之間被狠狠拉扯。

聽聞此等驚人真相,仿若五雷轟頂。他的眼神中先是難以置信,彷彿陷入了一場噩夢,怎麼也不願醒來。

嘴唇微微顫抖,想說些什麼,卻又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貴妃往日慈祥的面容,那些溫柔的話語、貼心的照顧,此刻都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他的心。

而同時,生母被囚禁在地宮二十幾年的悲慘遭遇,又像洶湧的潮水般向他湧來,那是他血脈相連的親人啊,在暗無天日之處受盡折磨,不得解脫。

一股深深的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憤怒、悲傷、痛苦、迷茫等情緒在他眼中交織,每一種都足以將他的心撕扯得粉碎。

他從未想過,那個他一直敬愛有加的養母,竟是如此蛇蠍心腸之人,是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

秦禾苗滿臉焦急,看向帝九尊:“陛下,榮嬪娘娘的魂魄已非常虛弱了。若再耽擱,她就會在這世間徹底消散。這些年的囚禁讓她的靈魂受損嚴重,如今強撐著來見陛下,已經是極限。我們必須儘快想辦法,否則……”

帝九尊如夢初醒,眼中滿是慌亂:“這……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