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敬佩之情來,愛才之心漸切,及至萌生了留他在霍盧的想法,表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道:“我們也該回去了。”石三點點頭應道:“我這一眾千餘名弟子,不知去了何處,當儘快找到他們才是。”二人言罷又逆著溪流而上,石三留意溪水流速,果然又急湍了許多,衝起河床的泥沙,攪渾了溪水。二人攀著河底繩索爬出了洞口,幾個跳躍便出了水簾,遙見白勺谷邊上白煙消弭,想是沒了毒氣。石三對關雎子交代道:“陛下在此稍待片刻,我去去就來。”說罷便飛向白元營帳。石三甫一落地,便被呼啦啦一幫白元弟子圍攏起來。白蕙撥開眾人,從人群后走過來,滿是警惕地對石三說道:“我未曾傷了你那些弟子,無論仇怨都莫要向我來尋。”

石三道:“我只是向九長老討一個實情,那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去了哪裡?望長老據實相告。”

白蕙知石三的品性,既然說是來核問實情的,那就一定不是來尋仇的,於是對左右弟子道:“你們都散了吧!我與他單獨說幾句話。”那些弟子仍是有些放心不下,猶豫著不願離開。白蕙無奈,對石三道:“你跟我來!”當先飛向昔日避難的營帳,此處早已是空無一人,正是說話的好去處。石三緊跟著白蕙,說道:“長老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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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蕙道:“我所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那日誤闖進去,被你那些弟子所俘,他們念舊交放了我。我有心勸他們轉到別處去藏身,莫叫白楠師兄看見了,又要徒生許多麻煩,怎料這幾日,白楠師兄不見了蹤影,連著你那弟子也不見了蹤影。”

石三驚訝道:“陸壓子?我也是為他而來,怎麼會憑空不見了?”

白蕙道:“我也驚疑,中途又進到洞裡去,才知你那些弟子竟也消失不見了。不知怎得,這許多人,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石三道:“他們要轉移,必然要從這洞口出來,千餘人,怎麼能夠做到不聲不響,又不被你們發覺呢?”

白蕙道:“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既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搬來,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搬走。你我兩家本是勢不兩立的仇家,並不只因我們遠離故土而有任何改變,所以,還是涇渭分明要好一些,免得人多口雜,於你我面上有什麼掛礙。”

石三點點頭道:“這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別無他法才來求教。石三有個不情之請,若是他日陸壓子回來了,還請長老關照些,他願回便回,不願回便讓他安心在白元,休要三心二意,貽害了自己。”

白蕙點點頭道:“陸壓子的安危全在我身上,請放心吧。”

石三又問道:“八長老還好吧?她大仁大義,為我等回門請命,如今,總覺得心有不忍。”

白蕙道:“多謝掛念,八姐在宗門裡一切安好,並沒受什麼委屈,放心就好。”

石三又道:“我門中的赤羽仍關在白元,不知他可還好嗎?”

白蕙道:“我在宗門僅待了兩三日,並未聽到赤羽的訊息,想必也是一切安好,請放心吧。”

石三連交代了三件事,都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覆,只是讓他放心,想來這白元九長老也不是個靠得住的,因此也不再多費口舌,便匆匆道了別,向關雎子那裡飛去。關雎子還在原地等著,見石三飛來,上前迎著問道:“怎麼樣?”

石三搖搖頭道:“毫無頭緒,我們走吧,在這裡也尋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二人便縱身向東飛去。沿途,關雎子不住地上下逡巡。石三疑惑,便問他:“陛下在找什麼?”

關雎子道:“我在尋那兩個華夫人,替你出出氣。”

石三禁不住笑道:“沒想到陛下還是個快意恩仇之人。一番的心意,石三領下了,只是沒有耿耿於懷的必要。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怪只怪我當年行事太過冒進,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