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呢?”

白靈兒想了想,說道:“掣肘!”又轉向白無雙道:“方才交手之間,我便覺得有些蹊蹺,怎麼幾個小小的忍者竟有這等威力?結合著宗主的密信,我才有些頭緒,原來是為‘敲山震虎’,意圖阻止我們前去支援。我料定,惠澤、子悠兩個定在不遠處,暗中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白無雙不禁有些慌亂,問道:“他們為何要幫助石三?難道他私通了黑剎?”

白靈兒搖搖頭道:“石三豈是那等軟骨頭的孬種?若是白元滅了新黨,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白無雙道:“黑剎?”

白靈兒點點頭,道:“我們尚能看得清,難道惠澤看不清?明著是幫新黨,實則是為自己爭取時間。所以,我們一旦有所動作,它必跟進。”

白無雙覺得有些道理,便又寫了封書信交給那弟子,讓他帶回宗門去,向白崇一交差。

白崇一又將目光停在了白榆身上,語氣雖不是那般嚴厲卻是威嚴十足,不容任何反駁,道:“帶去四五千人,回來的不足三千,餘者皆命喪回鶻,若是有了戰果還好,至少這些弟子死得其所、為國捐軀,可是你們……怎至於此呢?”

白榆不語,白楸卻說道:“此次西征,是我沒有做好表率,屢屢中他奸計,折損了許多弟子,還讓賊首逃竄。然而,經過一番盤點,我們此行共剿殺賊眾一千六百五十二人,奪下回鶻、樓蘭數州之地,賊首雖逃遁,卻也漂泊無依,假以時日必然盡數剿滅。”白榆也附和道:“我與四長老本已將他們逼至雪山絕境,卻不想橫空躍出一支靈獸來,所發出的藍光正是當年樓蘭古陣時花黎子所操持的。那靈獸用藍光將白楨並眾弟子困住,吃得吃、收得收,我們並無半點招架之力。我率逃生弟子回程時見他們向涼州方向逃去了。”

白崇一的目光又停留在白澤身上,問道:“你二人是怎樣攔著他,卻又讓他從眼皮子底下逃脫?”白魅欲言,白澤卻搶著道:“我與大長老一心只在北面,並未注意身後。”

白崇一道:“北面?”白澤點頭道:“霍盧若攻下涼州,察燕還是如今的察燕嗎?”

白崇一冷笑一聲,一連說了幾個“好!”,頓了半晌,才說道:“你們都是我的肱骨之力、心腹之臣,心懷皆是國之大者,反倒是我心胸狹窄了,一心與幾個蟊賊過不去。極好極好!有你們這些有境界、有心胸、有手段的忠臣,我何愁天下不得。”眾人都不敢出聲,一個個低眉耷眼,各懷心事。正在滿堂寂靜之時,一道聲音卻從上面傳下來,不是白崇一,而是普一,他怯生生地道:“如今天下歸心,正是宗主行大道、做大事的好時機,只要有治世的好手段,邪祟不除而自盡。”眾人本以為這番不合時宜的捧臭腳會引來白崇一一通斥責,然而,他不僅沒有暴怒,反而似乎深以為然,本來緊鎖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揚了揚手,道:“都散了吧,改日再議。”

眾人散盡,白崇一看了一眼普一,心裡盤算起自己的大事來。正在沉思時,漢美十人團的胡安卻暗自留了下來,白崇一見他遲疑不進,問道:“使者有事嗎?”胡安見他語氣緩和了些,便支吾著開了口,道:“是受師父之命,向宗主稟陳一件事,但見宗主不悅,未敢輕言。”

白崇一道:“什麼事?但說無妨。”

胡安道:“昨夜華夫偷襲扶橋國,欲與我漢美正面交鋒,事出突然,我等奉天命欲回國應付,此間再無力幫襯,望宗主見諒。”

白崇一大驚,道:“還有這等事?你們……你們是去去就來,還是一去不返?”

胡安道:“這非是我等能決定的,既看敵情又看天命。我想這些年來師父早已與宗主、與白元、與察燕結下深情厚誼,若是有機會,他還會帶著我們回來的。”

白崇一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