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被擊退了幾十步。周毋庸與葉一劍相對好一些,也是迎頭捱了一記重擊,一個趔趄,險些栽下去。

三人被打得分散開來,穩住身形後,再度運足真氣,繼續向北面突圍。白榆緩了一口氣,大聲叫道:“匪首在此!”

白楨、白楸忙尋聲趕來,半途中見方才擊潰的乃是些假人,不禁大惱,罵道:“一群潑皮無賴,安敢屢屢欺我?”便全力向白榆處撲去。

石三見勢頭不好,對著周毋庸、葉一劍喊道:“向東突圍!”

白楸心頭一緊,猛地剎住身子,吩咐道:“列陣!”然而石三卻拽起二人來向西面急過去。西面乃是連綿不絕的雪山,雪山絕處,便是死海厲風。三人顧不得許多,便貼著山體向山頂上飛去。白楸見上了當,對白榆、白楨道:“留些弟子打掃殘局,其餘的與我一起去追窮寇。”白楨道:“二長老留下,我與老四去追他們。”說完便緊緊追上前去。

三人修為本是遠勝身後的追兵,但方才受了幾次重擊,身上多少都帶了些傷,雖不致命,卻也會影響他們調運真氣。這山原來如此之高,三人穿過了雲層,再向上看,竟還是極高,幾乎抵住了蒼穹。上面一截被皚皚冰雪覆蓋,三人走投無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山上攀飛。又過了許久,三人才抵達山頂,只見一幢石屋兀自矗在那裡,旁邊乃是一個巨大的空心螺殼,其下所覆蓋著不知何物,只見孔眼處有藍光溢位,看上去極新奇。三人無心探究,想要越過山去向厲風上飛,此時身後追兵殺到,列起陣來不斷向三人發起攻擊。三人閃輾躲避,雷電便擊打在山體上,炸出漫天的冰雪碎屑來。巨大的轟鳴聲直震得山體微微顫動,不多時,便見周邊山上大片大片的陳年積雪坍塌下去,接連發出悶雷般的轟鳴聲——雪崩!三人正避無可避、想要放手一搏之時,卻突然不知從哪裡躍下一隻龐然大物,橫亙在雙方之間。那怪看上去軟糯糯的,像一隻放大了無數倍的蜒蚰。

白楨、白榆以為這是新黨的“救兵”,便毫不猶豫地向其發出猛攻。那蜒蚰看上去毫無抵禦之力,然而雷電觸及之處卻未能傷其分毫。它扭動著巨大的身子向波月陣拍過來,白楨等人迅速後撤躲過一擊,又引出一道更大的雷電來,向那巨物頭上打去。這一擊正中命門,竟炸出一團黑煙來。待黑煙散去,那巨物仍是毫髮未損,卻見頭頂兩隻犄角處卻閃起兩道藍光,綠光漸盛,直耀人眼目。白楨等人仍是不肯罷休,一面攻著蜒蚰,一面尋著石三等人的蹤跡,對他們窮追不捨。那兩道藍光盛到極致時,突然爆亮,足可以同日月爭輝,將整個山體染成了深藍色。藍光直衝霄漢,在天空中鋪灑開,隨即,一道道藍色光束向下面衝射下來。

石三叫道:“樓蘭陣!快跑!”話音未落便拽起周毋庸與葉一劍二人鑽進雪屋中。

白榆見過這等陣勢,對白楨喊道:“不好!快逃!”也不管他聽見與否,自顧自地轉身向東面躥飛出去。座下眾弟子跟隨白榆多年,深知他的為人,便緊跟著他向東飛跑。可憐那些跑不迭的白元弟子以及未見過這副陣仗的白楨,盡皆被那藍光射中,鑽進頭心中,整個人立刻變得通體透亮,似螢火蟲一般泛著藍光。那蜒蚰犄角上的藍光閃動,白元弟子竟都是著了魔一般,目光呆滯地向蜒蚰飛過去。蜒蚰張開大口,他們便排著隊,一個個飛進口中。想是它食量不大,吃了百十人之後,便將餘者引到螺殼中去,再不見出來。半晌過後,藍光散去,天地還了舊色,三人在雪屋中聽見外面沒了動靜,便探出頭來,確認外面除了方才擊打下的大坑之外,再無別的異樣,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方才步出石屋。

三人再不敢多作停留,正要縱身向北面飛,卻聽見身後地上的雪吱嘎作響,以為是伏兵,趕忙轉頭看,卻見厄都等人掀開一塊木板,從雪窟裡次第鑽了出來。石三等人大喜,上前迎著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