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們修行之人,雖身強體健,但也未見這麼快就能痊癒的。石三兄弟這般急促,是要趕時間嗎?”

石三道:“新黨有些事需要我回去處置,恐怕三五日內便要啟程。”

白楠下意識看了看白靈兒,問道:“可報過宗主嗎?”從白楠一進到帳中,石三便知道他的意圖,無非是要攔住他,至少是拖延些時間,待報信弟子帶著白崇一的指令回來後再做定奪。石三也不說破,笑了笑答道:“我也是受宗主指派,行的私密事,實在是迫不得已。這邊正是用人之際,我走了也有些放不下心。”

白楠問道:“兄弟是一人回去還是帶著弟子一齊回去?”

石三道:“事情麻煩的很,需要多些幫手,因此需叫他們同我一起回去。”

白楠猶豫片刻道:“既然是受宗主密令而回,為兄定不敢阻攔,但方才你也說了,這伊督正在用人之際,我與九長老愚昧,拿不上臺面,你走後恐怕再生變故,能否留下一兩個身邊人,也好讓我等放心。”

石三問道:“你要留下哪一個?”

白楠看了一眼石丫,道:“聽聞令妹安然無虞地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否?”

石三有些惱了,大手一揮道:“不可!我與石丫團圓不久,長老如何忍心讓我兄妹二人再度分離?”

白楠道:“我也實屬無奈!”

石三冷哼一聲道:“我與長老朝夕與共二十年,連這點信任都不曾有嗎?”

白楠也板起臉來,道:“石三兄弟的為人我自然是一百二十分的敬服,只是,同樣身為人臣,想要盡職盡責,就當鐵面無私,莫說是異姓兄弟,就是一母同胞也不敢忘了根本。”

石三道:“既然如此,那便各論各的根本吧,我倒不怕多一項罪名。”

白楠也道:“這罪名還是由我來擔比較好。”二人劍拔弩張之際,白蕙挑簾而入,見他兩個隱隱有調運真氣的跡象,趕緊上前拽住白楠道:“我四處找你,原來是在這裡,果然是對清心放不下心來。”又上前對石三笑道:“看這副慷慨激昂的樣子,想必是清心無礙吧?改日尋見那仇家,我們定不饒了他。清心乃是病人,一時半會動彈不得,我們這邊吵嚷,不為別個,也要為他安危著想,還是快快散了吧,改日再談。”說著,便拉著白楠出了營帳。白楠甩脫了她,氣憤道:“你為何要來拉著我?”

白蕙道:“我的好哥哥,你倒不看行市嗎?且不論石三修為有多高深,只看其餘幾人,盡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們兩人帶一些弟子,未必敵得過,即便勝也是險勝,要折損多少人,況且那石三平日裡一味與周邊部族交好,若他有個三長兩短,讓那狐朋狗友知道了,又哪裡會輕饒了我們!師兄何必自討苦吃呢?”

白楠道:“大不了一死而已,怎麼能就這樣輕易放他們回去?他日宗主怪罪下來,你我如何擔得起?石三是何等樣人?讓他回察燕無異於放虎歸山,定是貽患無窮。”

白蕙上前一步道:“有件事我還沒對你說過。”

白楠有種不祥的預感,看著白蕙問道:“什麼事?”

白蕙定了定神,似乎在下著什麼決心,道:“其實,八姐並沒有死!”

白楠心頭一震,趕緊問道:“現在何處?”

白蕙道:“被石三接回察燕去了!”

白楠如捱了一擊,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此刻,他甚至希望白蕙是在說謊,更願意相信白茹早已為國捐軀,可偏偏白蕙不會說謊,偏偏她又說得如此鄭重。白楠緊繃著的一口氣好似一洩而空,長吁道:“看來,乃是天命也!天不該亡他石三,天不該亡他新黨!”

白蕙道:“安知不是天不該亡你我二人呢?”見白楠詫異,便繼續說道:“二十年相處下來,你還不知石三的品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