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無端又挑起爭鬥?”白魅笑笑,忽然閃身向東山抱犢崮飛去。兩人見她又跑了,縱身去追。

白魅落下身來,便立刻被一眾弟子團團圍住,領頭的乃是東方雲起和章四。白魅轉身問道:“你們不怕嗎?”在他們眼裡,白魅看到了恐懼,卻沒有後退,齊喝一聲:“嘿!”伯舍兩兄弟隨即趕到,叫一聲:“列陣!”眾弟子呼啦啦要展開陣勢,忽然,章四盯著白魅看了又看,大喊一聲:“慢!”所有人都愣住了,伯舍問他:“怎麼了?”

章四手指著白魅,臉色漲紅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伯舍兄弟兩個更是不解,用眼神質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章四哪顧得上看他們,結結巴巴地道:“恩人,他是我們的恩人。”眾皆愕然,忙收回了真氣,紛紛落在地上,向白魅圍攏過去。看看章四肯定的眼神,再看看白魅臉上浮現的笑容,確定是他無疑了。

伯舍和季布趕忙跪下,弟子們也紛紛效仿,一齊向恩人行大禮。白魅趕緊扶起兄弟二人,道:“如何擔得起此等大禮。”

伯舍兩個起了身,弟子們才敢起來。伯舍喜道:“弟子們給兩位天神立了活祠,每日供奉,不想今日竟冒犯了。”

白魅道:“不怪你們。”

伯舍一邊述說著感激之情,一邊將白魅引到她的活祠裡,看供臺上端坐的兩尊泥塑,與自己哪有半分相似之處,禁不住喑笑,道:“我可生受不起,快快移下來吧。”

伯舍忙道:“這都是弟子們的一番心意,恩公不必推讓。”

白魅不再糾纏,將背後的圖軸取下來,道:“我此番來,一為探望,二為移交此物,望你們好生珍重,將它用在正道上。”

伯舍攜著季布慌忙跪下,雙手舉過頭頂,捧著白魅遞來的圖軸。白魅道:“其中妙用我不多講,你們好生研習吧。”說完了,突然意識到自己竟也像白無相那般打起啞謎來了,才算明白了無相尊者的苦心,有些話是說不得的。白魅看了一眼自己的泥塑身,再看看白澤那尊,莞爾一笑,騰起身來走了。伯舍慌忙開啟圖軸,一寸寸祖國疆土徐徐展現在他面前,讓他心潮澎湃,血脈噴湧。

白澤閒來無事時便圍著各長老院、二十四堂閒逛,每到一處,便駐足停留片刻,聽聽聲、嗅嗅氣、看看相,可惜都斷不出什麼異樣來,好在他是繪圖的功勳弟子,才能有這般特權,在宗門裡隨意出沒而無人阻攔,要是換作別人,早就按族規處置了。奇怪的是,自那日獻圖儀式過後,氣息雖在,卻突然弱了些,他問值守的弟子:“九位長老和二十四堂堂主有誰是在外面的?”

那弟子道:“今時不比往日,如今戒備收緊,弟子大都外放,許多堂主也都在外面值守了。”

白澤道:“都有哪一些?”

弟子掰著指頭數道:“二長老白松、五長老白靈兒、六長老白無雙、七長老白梧,還有乾坤震艮坎離兌巽八個堂主,以及金石堂、木林堂、遁甲堂也都值守一方,除此之外,還有督查院合著法司堂一起來回巡檢。”

聽到這裡,白澤有些苦惱,這許多人,要怎麼判定呢?況且,他此次出鏡,與前幾次有明顯的不同,玄天老祖臨世時,他有很明顯的感知,輕易便找到了老祖,助他驅盡黑暗和邪祟,重塑了朗朗乾坤。然而這一次,他有些迷茫了,算算時日,他已出鏡十年有餘了,竟連是誰都無法確定,總感覺這個明主會分身術,四處都有氣息,氣息卻又極微弱,不似玄天老祖那樣強烈。然而,無論如何,在使命驅使下,他都要在茫茫人世間找到明主,將其扶穩,助他君臨天下。

閒來無事時,白澤便到大關城裡轉一轉。一個姑娘從他身邊飄然而過,那氣息迎面撲來,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瞪圓了眼睛,一把將其抓住。那女孩兒本就心虛,突然被白元弟子擒住,登時半邊腦袋酥麻,嚇得魂飛天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