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魅留住,看著她的樣貌,感慨道:“沒想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魅心虛,但見白崇一的反應應該並不知道其中緣由,回答道:“無妨,我過去總有些期期艾艾,倒不如而今爽快,凡事都想開了。”

白崇一道:“你可見過白衣嗎?”

白魅道:“我只知她現在黑剎,並沒見過面。”

白崇一道:“她當初同你一起出去,帶了幾十名弟子,到門派去,那些弟子接二連三的來通報資訊,只有她,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十年未曾露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白魅道:“她吉人自有天相,宗主不必憂心。”

白崇一嘆息一聲,道:“憂心她的安危倒是其一,還有一點便是她是否已被黑剎收攏了心志。”

白魅心頭一震,聯想起自己,便有些慌亂,道:“定然不會,以白衣的品性,縱使千般誘惑、萬般刁難,她都禁得住。”

白崇一道:“倒也是,只是她這樣無聲無息的,我又無法言明,派了許多人去打探,卻沒有半點眉目。”二人又敘了些舊事,白崇一便打發白魅回去休憩了,囑咐道:“如今北方兩州也屬白元門下了,你可以去四處轉轉,散散心。”

白魅領命出去了。白澤站在外面等著她,打個手勢,叫白魅跟著她走。到無人處,白澤道:“如今這邊已交代清楚,我們也該辦自己的事了。”

白魅道:“我已暗中將地圖謄抄了一份,準備給他們送去,只是,送給誰呢?”

白澤道:“東山吧,其他兩處我們還沒露過面。”

白魅答應著,正要走,白澤又叫住她,說道:“不知怎的,我在這裡也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賢者氣息,隱隱地還要超過其他三處,莫非,你宗門裡也有明主嗎?”

白魅驚奇道:“難道是宗主?”

白澤道:“這個還未可知,如今新、白兩派和平,相互融合也未可知。”又道:“我在此多住些時日,送地圖的事你自己去吧。”

白魅跟白澤十年來朝夕相處,聽他這麼說,心裡沒了底氣,道:“我自己,能行嗎?”

白澤笑道:“以你如今的修為,這等小事豈有不行之理?況且白元東面與東山相接,並不需多費什麼周折。”

白魅應道:“既然如此,我就自己過去。”

翌日,白魅悄悄收起圖軸,駕上疾行獸,沿著拉瓦深溝南側,向東疾馳而去。一路上遇見許多白元弟子,與此前不同的是,如今的弟子乃是戒備值守,而不再是採藥巡查的了,他們緊盯著天上地下的一切動向,不肯放過任何可疑之人。見白魅經過,躬身行禮的同時,還想要盤查一番,都被白魅喝止住了。弟子們為難道:“並不是有意刁難護法,只是宗主交代,不論是誰、著什麼服飾都要認真查驗。”

白魅將圖軸遞上去,道:“這是宗主交代的密軸,你快查驗吧。”那幾個弟子遲疑,不敢上前,二人商量道:“此事還是奏請堂主比較妥當。”

白魅問道:“是誰當值?”正問著,一人衣袂如波,從天上飄下來,柔聲笑道:“護法到此,怎麼不先知會一聲,也好路上做個伴。”

白魅施禮道:“我有緊急事務,耽擱不得,漪嵐堂主難得回宗門一趟,怕攪了你的行程。”來的人乃是白元水坎堂堂主漪嵐,二十四位堂主中唯一的女輩。

漪嵐眼眸波動,饒是女人,白魅也被她攪動的心潮暗湧,不得不躲開她的眼神,只聽聲音:“護法是宗門裡的大英雄,若能同路,豈不是我的榮幸嘛!”

白魅不願與她糾纏,應付道:“什麼英雄不英雄的,只是奉命行事罷了,比不得堂主,還有個自由身,我不過宗主的手腳,宗主怎麼吩咐,我便怎麼行事,哪敢妄談功績。”不經意地從弟子手中拿過圖軸,施禮道:“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