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道:“若非恩人,我們新黨就要覆滅了。”惠靈公附和道:“正是正是。”

白澤看了看這山體佈局,讚歎道:“敢在白元腹地立足,也可見你們幾個的勇氣了。”

惠靈公指著石三道:“我們全聽他的,他說越靠近敵人心臟越安全,這叫燈下黑。也是,這十多年來竟沒被發現,反倒是其他三處常有人騷擾,最後還是石三兄弟出面才給擺平的。”

白澤驚道:“哦?絕崖那次談判的是你嗎?”

石三道:“正是在下。”

白澤不禁讚道:“果是成大事者。那次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你處置果斷,手段強硬,確實做得精彩漂亮。”

石三道:“新黨諸位師兄雖天各一方,但心是在一處的。因此才能不畏艱難,分工合作,將功勞記在我一個人的頭上實在不合適。”

白澤點頭道:“能有這般認識,實在難得。”又問道:“以後該怎麼做,你有什麼打算嗎?”

石三道:“依我拙見,有近中遠三個步驟,近處來說,新黨雖擴張得不慢,但較其他幾家有虛胖之嫌,潮水退去還能剩下幾分成色尤未可知。近來白元加強了巡查防守,想必是外面有了什麼風聲,縱觀幾大勢力,也只有黑剎才能讓白元如此緊張,因此,近處是無法打算的,若置身浪尖上的浮萍,只能隨波逐流,守住自身,守住根本,已實屬難得了。”

白澤點點頭,道:“雖然悲觀些,卻也是事實,居安思危總是要好些。那中期呢?”

白澤道:“中期來看,黑剎狼子野心必然已膨脹勃發,爪牙凸出,大戰是不可避免的。那時的新黨,恐怕在經歷了一番滌盪洗禮之後,規模上會急速萎縮,但戰鬥力上未必會縮減多少,依著初立時的宗旨,即使蚍蜉撼樹,也要與黑剎拉清界線,毅然站在民族大義、站在天下人一邊,同他戰鬥到底。至於白元,能爭取的還是要盡力爭取,畢竟眼下及不遠的未來,它仍是察燕的中流砥柱,若是倒下了,察燕便會徹底淪為黑剎的寄生物了。至於沙河、党項,能不能撐到那時還未可知,若是還存在,能爭取的也是要爭取,能團結的還是要團結,一盤散沙只有一個結果,那便是被黑剎各個擊破。”

白澤讚歎道:“眼光毒辣,見解深刻,難得難得。那遠期又當如何?”

石三又道:“所謂多難興邦,在我看來,此論乃是治世之言,若非經歷這些風雨,察燕如何能夠改天換地,如何能夠迎來新的氣象,只是死水一潭罷了。長遠看,無論怎麼戰,最終勝利的一定是察燕和察燕民眾,無論白元也好、新黨也罷,只要是有利於天下蒼生,都是順承天命,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但有一點,人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是不順天命,乖違民意,即便是打下了江山,也坐不長久,若是一味眼光向上,盯著鬼神,不能夠俯查蒼生,洞悉萬類,那最後的結局一定像舊皇族那般,被巨浪拍翻。”

白澤禁不住鼓起掌來,道:“善哉善哉,找的便是你了。”

石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胡謅一通,貽笑大方,望恩人莫見怪取笑。”

白澤突然問道:“你可聽說過上古神獸白澤?”

石三道:“倒是聽過些,據說只有明主臨世方才現身。”

白澤笑道:“有你,白澤可現身了。”

石三大驚,道:“恩人折煞我也,我本布衣,祖輩都是採藥的山農,如今從事,一半被逼無奈,一半有心為天下蒼生做些事,絕無半點功利之心,哪裡擔得起這等名頭,不敢不敢。”

白澤道:“若是他願現身佐你,你也不要嗎?”

石三道:“未敢妄想,但論起來,新黨生死存亡、國家社稷安危,豈能等靠神仙助力,還是要奮發而為,成敗全憑自己。”

白澤道:“當年玄天老祖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