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魅先是一驚,以為白槿已找到了白靈兒,又覺得不可能,隨後又想他們畢竟是同宗同源,是不是白靈兒臨行前交給他保管的。正思忖間,白槿道:“不必捉磨了,這是我門下的小弟子交給我的。”又道:“方才宗主將我叫過去,也不說所為何事,只是問我靈兒走時有沒有交代什麼什物,我全然不知,又不敢違逆,就回院裡盤問,小弟子便將它交給了我。”

白魅雖然驚詫於白崇一的手段,卻又不明白白槿說的這些與自己又有什麼干係,為什麼要對自己講這些呢。

白槿道:“那弟子說,靈兒臨行前交代過,讓他將這金牌交給大長老。”

白魅道:“交給我?”白槿點點頭。白魅道:“那師叔的意思是?”

白槿道:“怕你們中間有什麼事,我在中間橫插一槓子,對你兩個不利。”

白魅捋了捋前後經過,心裡一陣感激,按理說白槿是完全沒必要知會自己的,他僅需要完成好白崇一交代的任務,將金牌呈上去,便能安心做自己的堂主。於是,感激道:“我與靈兒間並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機密事,該說的已在宗主殿上說過了。”又將金牌還給白槿,道:“師叔原原本本地說與宗主即可,省得又要橫生枝節。”

白槿點頭道:“你這般說我心裡就有數了。”嘆氣道:“我這把年紀了,先是被拉到競技場上與後輩們爭鬥,如今又將被拖出來做什麼堂主。”說完,無奈地笑了笑。

白魅道:“師叔修為高,人品好,在宗門裡有口皆碑,今日在宗主殿裡前後經過我都看了,您乃是臨危受命,也是宗主信得過。”

白槿搖搖頭,道:“我去向宗主覆命了。如今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擺擺手,轉身出去了。

白崇一見白槿恭恭敬敬地立在門外。道:“進來吧!”等他到了近前,問道:“東西找到了嗎?”他本等著否定答案,沒想到白槿卻將手伸進了懷中,隨手掏出的,正是那塊敕字金牌,只是似乎沒有了初見時的光彩。

白崇一猛地伸手拽過來,拿在手上忍不住看了兩眼,見白槿仍頷首立在那裡,擺擺手道:“你先回去吧。”白槿退到殿門口時,白崇一又叫住他道:“如今也只有你們這些師弟才能讓我完全放心了。五長老院的事你多多過問,明日我便宣佈,讓你代行長老之職。”白槿也不多說什麼,謝了恩,退出了門去。

夜色深沉,白崇一將白無邪叫來,問道:“那兩個人安頓下了嗎?”白無邪茫然問道:“兩個人?哪兩個人?”白崇一心生厭煩,還是白尋用起來順手一些,這豎子同他父親一樣,沒多少腦子。見白崇一皺了皺眉,才想起問得乃是赤羽、伯舍兩個,便趕緊說道:“安頓下了。”白崇一又問道:“他們有沒有什麼怨言?”白無邪又答道:“沒有,一些安之若素,沒什麼異樣。”

白崇一心道:“怎麼新黨上下全是這等氣定神閒之人。石三是,赤羽、伯舍也是,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又若無其事地問道:“普一現關在哪裡?”

白無雙又茫然道:“普一?哦!他被關在天牢裡了,據說七長老每日都要去看他。”白崇一驚道:“哦?他去做什麼?”

白無邪道:“只是請安,還是按照舊朝禮節,三叩九拜。”

白崇一道:“不必管他。”又吩咐道:“你去將普一帶來見我。”

白無邪領命去了,片刻後便將普一押送過來。只見普一蔫頭耷腦沒有半點精神。白崇一吩咐左右道:“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吧。”白無邪不等弟子動作,便上前給普一鬆了綁,按白崇一吩咐,轉身出去了。

大殿裡只剩下普一與白崇一兩人。他們一個結束了過去的輝煌,一個結束了過去的沒落。

白崇一上前把住他的脈搏,給他身體裡輸入一道真氣,普一有了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