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今日身體可還安好?”

白松顯然早已出了神,猛然驚醒,忙不迭答道:“甚好甚好。”

惠澤又問道:“可有什麼煩心事嗎?”

白松看了一眼白無疆,又趕緊目視前方,心虛道:“沒什麼心事。”

惠澤微笑著道:“沒有心事就好!我這裡正好有要事要你兩個去做,若是心猿意馬必是做不好的。難得你父子二人有始有終的,我與子悠行者一向很是放心,特別是子悠行者,常對我說起無疆,溢美之詞不絕於口,說他是當世少有的俊傑,全不似察燕族種,實有我上桑國民之風采。”又拍了拍白松的肩膀說道:“這全在白公教子有方。”

白松尬然一笑,道:“犬子不材,全賴子悠行者耳提面命、諄諄教導,始有小成,實不足掛齒。”

惠澤道:“如今我與白元、漢美、霍盧等各方勢力都是和平與共,相互間也有些往來,若是他們那裡有適合公子的差事,我和子悠行者絕不阻攔,且要極力舉薦而成人之美,白公意下如何?”

白松挺了挺身子想要站起來,卻被惠澤死死按住,坐在那裡動彈不得。白無疆見狀,趕忙站起來施禮道:“我乃是子悠行者的親傳弟子,心思自然全在師父和黑剎,必然會唯師父之命是從,安敢有不臣之心。”

惠澤見白無疆說得言辭懇切,便放開了白松,堆滿了笑意說道:“何必要表這一番忠心,你不說我也清楚,這普天之下除了黑剎,哪裡又能盡爾父子之才?白元?漢美?還是霍盧?”頓一頓,又笑道:“你父子已是拋頭顱灑熱血,將生死置之度外,為黑剎立下了汗馬功勞,也因此與幾個大國、各方勢力結下深仇大怨,想要化解,是極難的。”又突然調轉話題道:“除非,除非你兩個想要單飛而自成一派!”

子悠會意,大搖其頭道:“單飛?斷不可能單飛的!他父子精明至極,怎麼會不懂唇齒相依之理,信不信今日單飛了,明日就會有仇家找上門來,將他們連根拔掉。”

惠澤看著白無疆道:“怎麼會呢,他兩個若是單飛,你我豈能袖手旁觀嗎?必然要伸出援手。”盯著白松問道:“你以為呢?”

白松沒了束縛,騰地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施禮道:“我父子雖是愚鈍,卻也懂得“感恩”二字,行者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一心想要報答,雖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望行者明察。”

惠澤放緩了語氣道:“且不必擔憂身後事,我們會給你個好的交代。”

父子二人謝過惠澤,從房裡退了出來。一直走了許久,白松仍是弓著腰,不敢抬起頭來,脊背上袍服被冷汗浸溼。白無疆見父親這副模樣,心裡不忍,叫道:“父親!”

白松怯生生地回頭看了一眼,見惠澤、子悠並沒有盯著他,才敢挺直了身子,用袖口揩了揩額頭的汗珠,長舒一口氣,道:“小國倭民,心滑且毒。”

白無疆道:“路走不通了,該當如何?”

白松道:“還能如何,只能夾起尾巴做人,巴望他們能夠捲土重來,方有出頭之日。”

白無疆道:“也只能如此了!既然走不脫,那便屏氣凝神,全力以赴,助他兩個早日重回巔峰。”

白松搖搖頭道:“悔不當初!”

白無疆也搖搖頭,安慰父親道:“誰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人,況且我們還有一息尚存,保不準會是什麼結果。”父子兩個相互寬慰著回了營帳,從此後,再也不敢旁生枝節,一心追隨著惠澤和子悠,只望他們能夠帶著自己在察燕大地上立住足。

子悠透過窗欞目送白松父子離開,見他一直行出很遠仍是恭恭敬敬,哈哈笑道:“察燕人果然都是賤骨頭,滿懷鬼胎、氣勢洶洶地來了,只是敲打了幾句,便嚇破了膽子,這怎麼能成事呢。”當下心情大好,對惠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