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對你有求必應。”見白靈兒有些悻悻地,便又改口道:“容我想一想。畢竟你如今非同小可,莫說半年,就怕三五天見不到便要滿世界尋你。”

白靈兒道:“薩滿說叫我出去閉關,餘下的事他來處理,只是不想再給他招惹麻煩。”

白魅心裡有些打鼓,說道:“只怕他也是有心無力,宗主未必能全聽他的。還是交給我吧,你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我這邊先頂住,等你回來就好說了。”

白靈兒露出感激的神色,上前拉住白魅的手,道:“多謝大長老。”白魅如今不僅身段、容貌皆是男兒模樣,就連心思也漸漸變了,手被白靈兒握住,有些不自在,下意識抽了回來。白靈兒看她臉色漲的通紅,忍不住笑道:“怎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沒想到白魅的臉色更紅,顧左右而言它,道:“你快些去吧,如今整個天下都是白元的,想找個清靜之地也絕非易事,等他出關了,又是個麻煩。”

白靈兒點頭道:“那我去了,薩滿那邊我就不去了,否則又要惹他擔憂。”

白魅道:“你快去吧,剩下的都交給我吧。”

白靈兒回到長老院裡,叫過貼身弟子來,簡單交代了幾句,又將那敕令金牌拿出來,交給他,囑咐道:“若是宗主逼問的緊了,你便將這個拿出來,讓大長老交給他,就說是我臨走前落在房裡的。”弟子接過金牌,點頭應下了。

白靈兒簡單收拾了些行囊,縱身向拉瓦深溝邊上飛去,循著記憶,找到那日從無憂島返回之地,猶豫了片刻,縱身跳了下去。

與那日被白松丟下去不同,此時的白靈兒是能夠御氣的,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整個經過。周圍的環境由亮到暗再到全黑,中間飄浮著幾個團雲,再向下,黑暗中撲面而來一股腥臭之氣,屏氣聞聲,除了水滴進空腔裡有節奏的叮動聲,竟還有如喘息般的吹氣聲。白靈兒提起警覺,她不知道這深溝底下會出現什麼妖魔鬼怪,若是在這時候跳出來,她哪裡還有能力招架,不小心碰了金丹,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因此,白靈兒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儘量輕手輕腳地下落。越往下黑的越濃郁,整個黑暗裡僅剩下她身上的真氣光亮,已儘量調勻真氣,但奈何周遭太黑,稍有些光亮便顯得格外耀眼。越往下,白靈兒的心越提到了嗓子眼,她甚至在心裡想,還不如第一次時昏迷過去,不知不覺間便到了無憂島上,像這般清醒著反倒提心吊膽起來。好在,似乎只是虛驚一場,並不見什麼危險。不知飄了多久,腳尖似乎觸碰到了水面,一陣涼意襲來,再向下,卻又不像水流那般有明顯的阻隔。用手探一探,指尖並沒有溼,想必又是雲層、氣霧之類的,便繼續向下落去,只待那雲層沒過眉眼,直覺眼前一暈,感覺整個身體瞬間調轉了,頭在下、腳在上,於是又趕忙正了身子,繼續向下落去,越向下那黑暗的濃度越稀薄,開始朦朧朧看見些東西,越往下,白靈兒越覺得有些悸動,一去多時,沒想到又回到了這裡。這一次不像上次,她是做過充分準備的,甚至期待著在這裡長久地住下去,不再過問世間的紛紛擾擾。與剛才不同,此刻她正緩緩落向光明,宛若夜幕裡降到人間的天使。

石丫站在茅屋外,仰頭看見飄下一個人來,原只當是哪個又被仇家丟下懸崖或是想不開來尋短見,離得近了才辨得分明,原來是闊別已久的白靈兒。自然十分興奮,驚叫道:“師父,是靈兒姐姐。”

無憂子也急火火地從茅屋裡跑出來,看著白靈兒落下身來,正與石丫擁在一起暢快地說笑,也不由自主地堆起笑容來。兩人親熱了一番,石丫牽著白靈兒走到無憂子面前,無憂子見白靈兒臉色難看,收起笑容,皺起眉頭,綽起白靈兒的腕子,一道真氣自指尖遊進白靈兒丹田,隨後猛地抬眼問道:“是誰幫你做到的?白崇一?”

白靈兒搖搖頭道:“是白元薩滿,名叫玄運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