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解釋道:“我怕他挑理,才先去了他那裡。”

白霖道:“他又給你佈置了什麼任務?”

白梧道:“只叫我走時帶著靈兒和無雙。”

白霖冷哼一聲,道:“打得好算盤,你怎麼說?”

白梧道:“我能說什麼,怕他是對我等起了疑心了。”

白霖道:“我們辛苦拼來的,怎麼能容他橫插一槓?”

白梧道:“這我豈能不知,只是他說得決絕,不容置喙,也未給我留半分情面,不然還是你去說吧,我想他不會不賣你個面子。”

白霖冷笑一聲,道:“我去說?那就等著我去說吧。”說完,一甩袖袍,轉身向內房去了。白梧不知怎麼了,離開了幾個月,且自己在外辛苦征戰,頗有戰功,怎麼自己沒有驕橫,反而被人所容不下了呢?還是儘早回去吧,至少白松不會這般對自己。他回長老院處理了些事務,又將弟子換了班,待了十多天便欲回無間去。

啟程之前,白梧想著無論怎麼都要跟白霖、白崇一道個別,怕白霖計較,便先到他那裡去。白霖態度仍是不冷不淡的,問道:“何事造訪?”

白梧吃了個閉門羹,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便不願多說話,交代了來意便離開了。白霖其人有小聰明而無大智慧,關鍵事上拎不清,白松只說了幾句白梧有不敬之心,想必是要轉投白崇一麾下,他便坐不住了,幾番試探之下,又一一驗證了白松所言,因而有意給他幾分顏色看看,但白梧卻始終矇在鼓裡。

他又到宗主殿去。此刻白崇一正同玄運算元談論什麼,面色凝重,見白梧進來了,才緩和了些,問道:“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白梧心裡酸酸的,暗忖道:“自己拼殺半輩子,竟比不過一個耍嘴皮的。”嘴上卻答道:“是,走時同二長老說好了,來去不過二十日時間。”

白崇一道:“我正要去找你。”白梧心頭一怔,預感到是有什麼要事發生了,便問道:“宗主有何吩咐?”

白崇一看了一眼玄運算元,問白梧道:“扶凌子和達山何在?”

白梧道:“我走時二長老將他們派往北境去了,那裡還有幾個小部落沒有收復。”

白崇一道:“你可知道那小部落是什麼人嗎?”

白梧心頭一凜,脫口問道:“什麼人?”

白崇一道:“古月!”

白梧吃了一驚,道:“怎麼會?他逃到北境去了?是扶凌子他們來報的嗎?”

白崇一面色更加凝重,不經意皺了皺眉,道:“他們已經遇害了。”

“啊?”白梧驚地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腦袋裡滿是嗡鳴聲。白崇一見他這般反應,道:“不知白松知道了嗎,你先自己回去,聽聽他的意思,隨後我會安排靈兒和無雙他們去幫你。”

白梧跌跌撞撞地出了宗主殿,好一會兒才緩過神,騰起身子,向無間飛去了。

“宗主的意思是要戰?”玄運算元問白崇一。

白崇一望著白梧遠去的背影發呆,直至他消失不見。轉身向玄運算元道:“我總覺得扶凌子並非死在古月手下。”玄運算元領會他言中深意,道:“不管怎樣至少該有個態度。”

白崇一道:“你的意思是?”

玄運算元道:“大事不決問神明,我與你占筮一二。”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塊皺皺巴巴的紅色布綢,仔細看,其上還有黃筆畫得符,多數斑駁難辨了,又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將掌心劃破了,血順著褶皺流淌下來,滴在紅綢上。那原本斑斑駁駁的黃色字元竟閃一閃照出金色的光來,紅色布綢也飛在半空,原本褶皺的模樣變得直挺挺的,像一把筆直的短劍。玄運算元伸手把住布綢兩端,抄過來,圍在眼上,金色字元就像活了似的,脫離了布綢,凌空遊弋,不斷變換著形狀,最後組成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