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戰,自己卻只是站在一邊旁觀。”奈何自己急著趕路,不能與他纏鬥太久,還是速戰速決吧。於是,放下慈悲心,騰出一股真氣,將清風彈飛出去,緊接著隨手握起一條長槍,奮力一拋,向清風刺去。清風招架不住,身形未穩,無處躲避,眼看那槍就要刺穿身體了,忽然感覺身體被一股力道拽過去,一把包裹著赤色火焰的氣劍攔腰將長槍斬成兩段,晃一晃,憑空消散了。

青術一怔,順著那劍飛來的方向,尋見正昂然立在崖邊的赤羽。此刻他正邁出一步,瞬間到了自己面前,沒想到,竟有這等修為的山賊。又順著清風被拖走的方向,看見葉一劍也一個縱身站在赤羽旁邊。

一身紅袍的赤羽說道:“閣下怎麼闖我山門又打我弟子?”

青術見他彬彬有禮,也不敢再造次,便老實說道:“我只是路經此地,想借個道,小兄弟不依不饒,說著便動起手來。都是一場誤會。”

清風被葉一劍一道真氣拉到地上,打個滾站起身,又噌地飛起來,拉開架勢還要再戰,被赤羽攔住了,於是漲紅著臉向師父說道:“他是晉王派弟子,怎麼放他過去。”

赤羽和葉一劍同時發出一聲驚問:“哦?你是黃岐山人座下弟子?”

青術道:“乃是家父!”

赤羽和葉一劍更驚,清風道:“看吧,我就說他不是尋常弟子,原來是黃岐老狗的兒子。”這個身份讓清風挽回些面子和信心,畢竟不是尋常弟子,打不過也實屬正常,至少不是自己學藝不精。

赤羽和葉一劍對視一眼,說道:“既是晉王公子,來我絕崖做什麼?”

青術道:“我自幼便在漢美,一去五十多年,今受父親召喚,回來替家族做些事的。見兩位氣度、修為皆非比尋常,敢問可是白元派的長老?”

清風餘怒未消,罵道:“你的見識也只知道個白元派,看準了爺爺我胸前兩個大字了嗎?新黨。”

青術抱拳,道:“失敬失敬!”

赤羽見他說得誠懇,並不像他其父黃岐山人那般油滑狡詐,便有意要放他過去,問道:“晉王叫你回來,可是有什麼緊急事嗎?”

青術是個實誠人,沒什麼心機,老老實實地道:“信中說是聖皇有命,叫我族內做戰前準備。”

赤羽和葉一劍面面相覷,又問道:“戰前準備?是要同哪個作戰?”

青術道:“我也不知,只是叫我快些回來,其餘沒有細說。”見他兩個吃驚,又說道:“為人臣子,實屬無奈,管他是戰哪一個呢。我可以過去了嗎?”

赤羽忙說:“可以可以。”便親自陪著他過了領地,一路走得很慢,還試圖要套出些話來,奈何此人也確實是一知半解,並沒有再問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來。

出了絕崖,向東北不到五百里就進了晉王界,兩個衛兵接著青術,將他護送到舊宮。晉王見了他,十分高興。父子兩個雖幾十年未見,但那種血脈間的相連,讓兩人、特別是晉王情難自禁,那一刻他完全放下了江湖與市儈、心機與爭鬥,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真摯而深情的父親。他滿臉笑意地拉著青術,盤問這些年的際遇,又問他修為幾層,否有了心儀之人。青術一一答了,父子兩個相談了足足兩日才漸漸穩住了情緒。

等閒話敘盡了,就該言歸正傳,說一說正事了。青術心裡清楚,父親叫自己回來,絕不純粹因為念子心切,也絕不是像幾十年前那樣躲避災禍,這一次,是要直面問題了。於是,等講完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在父親滿意的微笑和讚許中,他迅速抽離,讓這段蕩著旖旎春煦的父子之情戛然而止,轉而成為君臣之禮、家國之責。

青術正色問道:“父親,聖皇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且還做了外族的傀儡,我們怎麼還要對他唯命是從呢?”

黃岐聽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