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陽老人的帶動下,身後的那些晉王弟子們也紛紛舉起屠刀,向手無寸鐵的新黨弟子砍去。大殿裡雖有哀嚎,卻絕沒有求饒聲。混亂間一名晉王派弟子抬手就要殺了昏死的伯舍,被河陰老人攔下了,說道:“這兩個頭目不能殺,留著他還有大用處。”

不多時,新黨弟子死傷已過半了,正當那些人殺紅了眼,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之時,殿外一聲大喝響徹寰宇:“還不住手?”

山陽、河陰及那些弟子被這一聲嚇住了。紛紛停了手,跳出門來四處張望聲音來處,最後在大殿頂上找到了兩個人,一個眉眼間英氣勃勃,另一個是弱冠少年,皆是白衣白袍,看服飾乃是白元模樣。想必那喝聲就是那年長之人那個發出的。

山陽、河陰同時凌空而起,與二人成對峙之勢,拱手施禮道:“此處我們先攻下了,請閣下到別處看看去吧。”

那少年模樣的看似青澀,口吻卻極老成,斥道:“攻便攻下,怎麼還要趕盡殺絕!千餘條性命,在你眼中就這般一文不值嗎?”

山陽、河陰見他如此說,想是沒留什麼情面,冷哼一聲,譏諷道:“怎麼你白元就贏得光彩乾淨嗎?見你兩個初來乍到、少不更事,我不難為你,快快走開,別惹得兩家臉面上掛不住。”

那少年冷笑道:“好霸道的口氣!今日之事,我管定了。”

山陽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手一揮,那些弟子又紛紛祭出刀劍來,殺氣騰騰地向殿內奔去。

少年擺擺手,白衣男子伸手從後頸處抽出一把劍來,嚶嚶而鳴,向下一拋,竟兀自衝向敵陣,擋住那些弟子的去路。起初,那些弟子並不在意,只當尋常兵器,沒想到還未接觸,便覺得渾身氣血逆流,真氣無法調動,呆立在原地任它宰割。

山陽、河陰兩個見這副情形,再也不敢輕敵了,這哪是尋常弟子能夠做到的,這等神兵,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些接二連三倒下去的弟子讓他覺得心驚肉跳,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於是山陽縱身躍下,隨手一招,試圖握住劍柄,沒想到它極機敏,一個轉身向上飛去。那男子上前一把握住,跳下來,對著山陽道:“怎麼?你也想試試我的劍鋒不鋒利嗎?”

河陰剛想跳下來助陣,被少年上前攔住,甫一接觸,便頓覺自己血脈滯流,那是在絕對強者面前才有的壓迫感,在他接觸的人中,還沒有誰能給他這種感覺,包括黃岐、白元長老。他瞪大了眼睛,滿眼驚恐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見他不過二三十歲年紀,怎麼可能有如此高的修為。

那少年似乎並不打算難為他,氣定神閒地道:“還要執迷嗎?”

河陰問道:“敢問閣下何方神聖?是白元新晉長老嗎?”

少年道:“你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快快撤了吧,若再執拗,恐怕要引火燒身。”

山陽聽他這般說,欲招手列陣。河陰趕緊與他使個眼色,向少年施禮道:“今日打攪了,日後望有緣再見。”

那少年道:“像你這等殺伐無度,見不若不見。”擺擺手,道:“快快撤了吧,以後不要再來了,否則莫怪我不客氣。”

河陰招呼山陽,帶著剩餘弟子,架上幾十具屍首,安然而退。

路上,山陽不解地問道:“怎麼被他三言兩語就說退了呢?”河陰道:“他的修為不是我們能挑戰的。”

山陽道:“怎麼可能,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見河陰仍是皺著眉頭,不想與他說笑,又道:“難道他是白元長老不成?年輕一輩除了白無雙,沒聽過還有誰。”

河陰搖搖頭道:“絕不是長老那麼簡單。”

山陽驚詫道:“難道是白崇一?”

河陰仍是搖頭,道:“白崇一怎能是這副模樣,不要猜了,想必日後還要撞見,到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