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生性殘暴,戕害了不知多少同胞,你留下他做什麼?”

石三道:“噬靈陣十分詭異,察燕各族都被它禍害不淺,白元鑽研了幾十年也沒弄明白,我想,總不能一直受它壓制,如今送上門來,還是要抓住機會,從他們身上做文章。”

葉一劍也湊過來,道:“只怕沒那麼容易!”敲了敲腦袋,道:“這裡面的事,誰能說得明白呢。”

石三把媃兒叫過來,道:“這人交給你了,像待章四、有金那樣待他,務必將他感化了。”

媃兒為難道:“你這是給我出了個天大的難題,他們是些什麼人。”指了指地上的那幾灘血水,道:“只怕他醒了後也吞下顆藥丸,化成一攤血水。”

石三這才想起來,從他懷中翻找,摸出一顆褐色藥丸來,放在鼻下聞了聞,一股刺鼻的酸臭味,禁不住犯起噁心,皺著眉頭道:“不得不佩服這些人,這藥聞一聞都受不了,他們怎麼咽得下,死相還如此難看。”說著,將藥丸遞給媃兒,道:“收好它,說不定日後有用。”媃兒抗拒道:“我不要,我寧願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也不要這等死法。”眾人大笑。清風卻搶到前面來,道:“師叔,給我吧!”

石三上下打量一番,知他有些冒失,怕惹出事來,正猶豫,赤羽道:“給他吧,他也不是那想不開的性子。”

石三笑道:“我是擔心他去禍害別人。”

清風雖然性子唐突、行為乖張冒失,但對石三卻不敢撒野,撓著頭笑道:“我禍害的也都是黑剎那種大惡人,絕不敢欺負好人。”

石三將那藥丸遞給清風,囑咐道:“要麼將他毀掉,要麼好生保管,可不能讓人搶了去,散在風中、丟進水井裡,禍害可就大了。”清風笑逐顏開,小心翼翼接過來,看了又看,又小心翼翼地裝進懷裡,次日又砍了節水竹做成個管壺,將藥丸放在裡面,用繩線串了掛在腰間。

惠靈公縱身飛在舊皇宮半空,俄而又落下來,罵道:“白松其人何其歹毒!好好一座宮殿,打成了馬蜂窩。”

赤羽道:“本來也不是我們的容身之地,留下來只是給那些一心想搞復辟的人以希望和念想,如今念想可以斷了。”

石三點頭道:“我們也著實需要尋一個落腳處。”

赤羽讓弟子捧過一幅圖軸來。石三問道:“這是何物?”赤羽道:“是伯舍、季布兄弟謄抄的山河圖卷,我們能順利攻下晉王全靠了它,在此駐紮也是用它幾經推敲才定下的。”一面說著,一面與石三兩個徐徐展開,找準了參照位置,招呼眾人道:“都過來找找看。”石三看著圖,一眼便看中了一個位置,此地由舊皇宮向南百餘里,乃是一處小村鎮,名叫三王峪,此地東、南、北三面為山體包圍,僅留西南一個出口,與絕崖遙相輝映。

石三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赤羽搶了先,指著一處道:“這裡怎麼樣?”石三看他指的方位正與自己心中所選的位置契合,笑道:“這正是我選定的位置。”葉一劍也笑道:“我也看中了這裡。”清風不解,問道:“為什麼是這個位置?”

石三指著周邊的山道:“只需在這裡設一個哨崗,便可遙看百餘里,一有風吹草動,便能第一時間與山下人通報,有足夠的迴旋餘地。萬一敵軍來勢洶洶我們抵擋不住,也可貼著南面山麓向絕崖撤退,若是絕崖也守不住,還有個隱蔽處,如此可實現三層聯動,除非惠澤和白崇一聯合夾擊,應該是能夠確保無虞的。”

赤羽點頭道:“正是如此!只是不知此地百姓是個什麼狀態,能不能接納我們。”

石三嘆息道:“如今狼煙四起,哪裡還有個安寧處,只要將百姓放在心上,護他們安寧,與他們想在一處、幹在一處,不恃強凌弱欺負婦孺弱小,怎麼能受排斥呢?”

媃兒說道:“我們在三岔嶺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