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二不休。他們剛出谷,便撞見了青術,看架勢分明是來狙殺自己的,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已是逼到絕路上了。

山陽、河陰兩個見面前的青年掛著披風,傲然而立,好一副王者氣派,那種藏在血脈中的畏懼感油然而生,未戰就已經怯了幾分,拱了拱手道:“何勞世子親迎,我們自己回去便是。”

青術冷哼一聲,道:“回去?回哪裡去?”

山陽道:“身為晉王之臣自然是回晉王之所。”

青術道:“我看你們是專程來刺殺舊主逢迎新主的吧?”

山陽、河陰兩個沒想到他會率先發難、反咬一口。看來此子並無半分悔過之意,冷哼一聲道:“世子好詭辯,看看架勢,到底誰想謀逆一目瞭然,何必栽贓我們兩個行將就木的老臣?”

青術道:“哦?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了。”說著,騰地祭起真氣來,晃一晃,化成一杆長槍,向二人飛刺過去。身後的弟子們迅速圍攏,向對面掩殺過去。

山陽、河陰兩個反應不及,但見迎面就刺來了一杆槍,趕緊由山陽招架住,河陰回退,指揮那些弟子排列陣勢,布成一頭蠱雕,踏著大步向青術身後的那些弟子奔去。

青術雖是晉王之子,但他自幼所學的是漢美的劍雨陣,雖知道本門魔魘陣法,但不懂得破解之術,眼看巨獸已撲殺了幾名弟子,閃身躲過山陽一擊,順勢身體後仰,一個回馬槍,刺中蠱雕。那獸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吃疼暴怒,回身又向青術撲來。青術抖抖威風,將五十年之所學盡數施展出來,雙手在頭頂畫個圓,瞬間引出一道光柱,隨著手上印訣變動,化作千萬只火槍,從雲層裡射向巨獸。

蠱雕冷不防,被這突如其來的槍雨射得狼狽不堪。處在核心的河陰眼看著幾百名弟子瞬間化為一灘血霧,心裡不忍,將陣型解散了,各自躲開仍不斷射下來的火槍。自己則左右騰挪,向青術殺去,與山陽兩個形成合圍之勢,對著青術兩面夾攻。一時間,青術應接不暇,住了手上的印訣,槍雨停下了,那些弟子重整陣勢,又迅速結成一隻蠱雕。晉王派的弟子們都被青術方才施展的神通所鼓舞,在修為稍高的弟子帶領下,一個個騰起真氣,自發結成魔魘陣,化成一條飛龍,張牙舞爪撲向蠱雕,兩隻巨獸在半空裡廝殺。

青術畢竟年輕,修為再高也難抵住山陽河陰兩面夾擊,漸漸地,敗勢漸顯,氣力上也有些招架不住。正當此,忽聞山谷裡一聲巨響,一個足有百餘丈高的巨人撥開叢林,疾速奔襲過來,所過之處,將山谷兩側的樹木灌叢踐踏地一片狼藉。其身上漫灑金光,活似一尊佛陀。

山陽、河陰回頭看時,愣在了那裡,不是說晉王已經病入膏肓了嗎?這……

二人面面相覷,忽然醒悟,原來是被騙了,兩頭騙。頓覺五雷轟頂,急切地想要向黃岐解釋,然而,那尊“大佛”哪裡還聽得進,以勢不可擋之勢衝擊過來。於是,萬念俱灰,心都似墮入了冰窟裡。轉瞬之後又突然醒悟,還是逃命要緊,眼看晉王金身踏著大步就要殺到了,兩人不論東西,也不再管弟子的死活,調運全身真氣,分向西和北兩向飛去。然而,沒飛出多遠,又聞身後喊殺聲大起,本以為是弟子遭了殃,回頭看時,卻發現正有源源不斷的弟子從四周山林裡升起,其中還有百餘名素黑衣衫者,難道是黑剎?

霎時間,千餘名無間弟子和百餘名黑剎弟子將金身黃岐團團圍住,青術本來轉身去治服被山陽、河陰撇下的弟子們,卻又被殺回的山陽、河陰堵住。弟子們見師父回來,又燃起了生的希望,奮力抵住對方的掩殺。只在片刻間,幾經反轉後,勝利終還是黑剎一方的,畢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亙古不變。

白松、白霖、白梧三人率眾弟子跟著黑剎忍者圍剿黃岐。若只是他們三個,黃岐倒也沒有那麼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