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玄運算元道:“這天下還能有誰敢犯禁白元宗門?黑剎,惠澤郎君。”

“他怎麼敢?”白魅驚問。

“如何不敢?這宗門裡除了宗主和大長老,哪還有多少戰力?”說到這裡,玄運算元已有些情不自禁了。

白魅也被他帶得著急起來,問道:“薩滿為何不向宗主稟報?”

玄運算元道:“已稟報過了,只是他不信黑剎敢來,以為這前前後後都是巧合。”

白魅看了看玄運算元,雖是著急卻並不絕望,道:“薩滿定是有了應對之法才來找我的吧?”

玄運算元看了看白魅,道:“在這緊要時刻,我希望大長老與我交個實底。”

白魅心裡咯噔一下,嘴上卻道:“一定!”

玄運算元盯著她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白魅佯裝激動,高聲答道:“我不明白薩滿的意思,我能是什麼人?我是白元弟子,是宗主親傳弟子,是曾經的護法、如今的大長老……”

玄運算元道:“那白尋呢?”

白魅心裡更虛,答道:“那是我偶然間收的弟子。”

玄運算元道:“大長老若是對宗門懷有深情,還願意為宗門安危盡心盡力,那就不要瞞著老夫,我也定會保守秘密,不向任何人透露,包括宗主。”

白魅瞥了一眼玄運算元,道:“我不明白薩滿的意思,所說的也都句句屬實。”

玄運算元著急道:“大長老!已經要來不及了。”

白魅心下一橫,道:“我也別無他法,不要再說了。”

玄運算元無奈,丟下一句:“請大長老念及舊情,在白元生死存亡之際施以援手,不僅救這滿門弟子,也是救天下蒼生免遭屠戮。”便無奈地走了。他剛回到自己住處,又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轉身又向六長老院走去。

石三正同媃兒說閒話,見玄運算元來了,趕緊起身迎進來,沏了茶,媃兒便退了出來。石三同玄運算元有過一面之緣,也多虧了他,惠靈公才找到自己,才能讓他與新黨又重新締結了聯絡,所以,打心底裡抱幾分感激之情,見他全不似從前那般灑脫、風趣,心裡感嘆“環境塑造人”,在這大大的宗門院落裡,把人都養成了困獸。

石三剛要問他為何事而來,玄運算元卻先開了口,道:“本不該來麻煩你,但眼下兩派融合,宗主也破天荒的任你做了代理六長老,況且此事也絕不僅是白元一脈的事,更涉及國家安危,涉及新黨存亡,還望六長老三思。”

石三被他說得一頭霧水,問道:“薩滿所言何事,如此緊要?”

玄運算元道:“也難怪你不知,自入宗門至今,未曾過問宗門裡的事務。”

石三心苦笑道:“非我推脫不願過問?實在是身份特殊,只是新黨押在白元宗門裡的一個人質罷了,怎麼可能叫我過問白元宗門的事務呢。”

玄運算元自顧自地說著:“想必你也看到了,近來宗門頻繁調人,有往東山守衛的,有往伊督救援的。”

石三點頭道:“這我倒是有所耳聞,但並沒在意,以為這是尋常事罷了。”

玄運算元道:“若在往日,這就是尋常事,但眼下局勢非常,便成了非常事了。”

石三心念一動,便明白他說的意思。其實他早有所察覺,也有顧慮,但見白崇一信心十足,並沒什麼應對之策,自己一個外人又不好多言,省得叫他疑心自己是搬弄是非。如今白元薩滿提出來了,想是原有的路子走不通,才來向自己求援的。但臉上仍是裝作不明白,問道:“此話怎講?”

玄運算元將心裡的疑慮一五一十向石三說了,末了又道:“你我雖不是同門,但我知你大仁大義,是能拎得清的,因此才交了實底,還請不要辜負了老夫赤誠之心。”

石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