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追擊(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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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悠從惠澤房裡出來,便又返回冰城。沒了寒冰功法的滋養,加上波月陣巨大威力的摧殘,如今的冰城再沒有往日的光彩,冰牆開始慢慢融化,像頹圮的泥牆,被光陰慢慢沖刷。
白松還不知子悠的來歷,只知道眼前這位坐的乃是黑剎族第五把交椅,與惠澤同穿一條褲子的。
子悠上下打量著白松,良久才問道:“你便是白松?”
白松點頭應道:“正是在下!”
子悠道:“聽說你曾是白元長老,為何想不開要另立門頭呢?”
白松陪著笑答道:“能追隨兩位行者實乃三生有幸,算不得另立門頭,棄暗投明而已。”
子悠對他這番恭維並不擎受,又轉而問道:“據說你有個兒子,叫白無疆的,是嗎?”
白松心頭一緊,不知是福是禍,低頭弓腰,答道:“是有犬子名叫白無疆,其生性魯鈍,不成氣候。”
子悠道:“叫他跟著我如何?”
白松遲疑道:“犬子放浪形骸慣了,平日裡疏於管教,怕做事不夠周全,或冒失衝撞了行者,或貽誤了大事,我父子雖死而不能贖罪!”
子悠道:“如今他在哪裡,叫他速來拜會,我當面問他。”
白松還想說什麼,子悠卻不再理他,無奈只能退身出來。找到白梧安排道:“你與白桉兩個將白楨押解回無間,與白無雙關在一處,日後我親自審訊。再將白無疆替換回來,速去!”
白梧、白桉將白楨打昏後捆結實了帶回無間。次日,白無疆火速趕來,被白松引著去見子悠郎君。
子悠又是上下一番打量,良久才道:“惠澤行者把你誇上了天,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嘛!並不見有什麼過人之處。”
白無疆心頭暗喜,臉上卻一副謙恭,道:“想是惠澤行者愛才心切,錯把在下當做不世之材,然小的自知才疏學淺,絕擔不起這樣的虛名。”
子悠哈哈笑道:“那我考考你?”見白無疆昂首而立,不像其父親那般畏畏縮縮,果然一副偉岸身姿,問道:“如今天下如清泉甘露,乾渴至極之人將往哪裡取之?是向上還是向下?”
白無疆心道:“此人舉止不似惠澤那般沉穩,必是個輕浮冒進之人,若是逆著他,必然被他視作棄子。”因此便順其意而侃談,道:“既是乾渴至極,哪裡還論什麼向上向下,當就地取之,待渴解之後再圖清泉,佔據上游。”
子悠點頭笑道:“果然是個人才!索性再問得直白些,如今沙河已被我取了,朵朵爾向北逃竄,白元長老向南逃竄,還有什麼新黨遍佈四方,党項雄踞西北,你說,我該往哪裡圖之呢?”
白無疆已將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定是惠澤對他圖謀持有異議,才來問自己,能怎麼辦呢,仍順著他說吧。於是假意思忖半晌,才開口說道:“受行者飲泉之問的啟發,以在下愚見,既然已立於泉上,何必要捨近求遠呢?我父子雖與白元有私仇,但還是要公正諫言,白元一時動不得,其勢大力強,牽一髮而動全身,可以找薄弱處下手,比如新黨、比如向北逃竄的朵朵爾,先易後難,與別家不僅不會造成危機感,還會殺一儆百,讓他偃旗息鼓、噤若寒蟬。”
子悠笑著問道:“新黨與朵朵爾,先取哪一個呢?”
白無疆道:“此乃行者定奪之事,在下焉敢胡亂進言。”
子悠佯怒道:“快說!”
白無疆不敢賣關子,忙答道:“竊以為這兩個相去不大,只是朵朵爾背後還有沙河五子,其寒冰陣也是當世無雙的存在,若是給他留出充足時間來,恐怕會錯失良機。至於新黨那邊,無人無功法,帶著一幫平頭百姓,實不足慮,恰如桃李在枝,舉手便可取之。至於何時取,就看行者的心情和方便了。”
子悠道:“可它與白元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