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薩滿(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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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運算元聽他這般問,心道:“不好!定是走了狗屎運,撞見本主了。”他闖江湖百餘年,除了靠真本事以外,還靠著極靈光的頭腦。於是,強裝鎮定地回道:“我識得你,你未必識得我,我見之相皆眾生,你見之相非本相。”一通話把那人繞暈了,接著又道:“我且問你,你開宗立派所為何事?劍拔弩張又所為何事?是為蒼生還是為名利?”
那人心道:“一個江湖騙子,怎敢在此饒舌。”也不廢話,擺擺手,讓兩邊弟子把他叉出去。
玄運算元本就精瘦,被兩個弟子像架竹竿似的挑起來,兩隻腳懸在空中,他知道求饒是絕對沒用的,便反其道而行之,哈哈一陣大笑。
那人新奇,叫住了兩個弟子,問道:“你笑什麼?”
玄運算元心道:“你問我便好說,要是不問,日後再進不來了。”但嘴上卻忍住了,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那人擺擺手,讓弟子放下他,老實說道:“我便是你口中說的白崇一,你還有何哄騙之言要說?”說完,等著玄運算元的訝異之色,沒想到,他仍是不說話,一邊苦笑一邊不住地搖頭,臉上並想象中的驚訝神色。他反倒忍不住了,問道:“你是哪裡來的術士,敢在我宗門裡行走?”
玄運算元突然正色,盯著他問道:“何故只問來處不問歸處?”
白崇一一怔,改口問道:“那你意欲何為?”
玄運算元用手一指他的臉,覷目說道:“大難臨頭了你竟全然不知!”這一招乃是走街串巷慣用的伎倆,意在勾起你的注意,讓你心生敬畏。
白崇一併沒在市井裡生活過,自然沒有見識過這種路數,心裡一驚,但面上卻斥道:“安敢胡說!”見玄運算元面不改色,喝止不住,便又自己找個臺階下,說道:“我倒要聽聽,我是怎麼個大難臨頭法?”
玄算聞言喜不自勝,知道白崇一已入了自己的圈套,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且問你,你可有北上之心?”
白崇一又是一驚,道:“你怎麼得知?”想想自己從未向任何人明言過,但只要是個有心人大概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並不是什麼秘辛,便又收起臉色說道:“那又如何?”
玄運算元見這一石子並沒擊起多少浪花,又丟出一塊,問道:“九位長老可是同心同德?”
這一句著實把白崇一驚到了,若說別的還可能是出於猜測,至於這件事,若非白元內的頂層,是決不會知道的,畢竟,對外而言,白元內是極團結,而白崇一是也具有絕對權威的。看了看兩邊的弟子,佯奴道:“怎敢挑撥我宗門的關係?把他給我關起來。”說完,兩旁的弟子又抄手把玄運算元架起來。玄運算元卻並不害怕,他知道,這一言已戳中了白崇一的痛處,魚餌已經上鉤,絕無處可逃了。
果然,弟子們正欲將玄運算元送進地牢裡關押起來,白崇一卻又改口道:“送到我殿裡去,我親自審訊。”
等弟子們把玄運算元送到白崇一殿裡,要捆住他,白崇一擺擺手道:“不必了,諒他也掀不起什麼浪來。莫要對外講起今日之事,否則重罰。”把眾人屏退了,看著氣定神閒的玄運算元,厲聲喝道:“快說,是誰派你來的?”
玄運算元絲毫不為所動,裝模作樣地整了整衣袍,說道:“宗主莫要欺心了,縱觀天下,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你白元宗門裡大搖大擺地窺探?”
白崇一道:“天下盡知我宗門長幼有序,乃是鐵板一塊,你怎敢詆譭白元名聲,離間彼此關係?”
白崇一說得越多,玄運算元心裡越是有底。接下來必然是要被他牽著鼻子走了,於是他不緊不慢地問:“我何時離間過你?若果真是鐵板一塊,我三言兩語只當一陣清風,怎能吹得進?除非嫌隙已生,只是閣下粉飾太平罷了。”不等白崇一反應,又問道:“不知你有沒有聽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