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信這個?”

媃兒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能找得到石丫呢?”

石三心裡一動,也隨著媃兒向兩人走去。

媃兒看了看老頭,其心思混沌,根本看不清。又看一眼扛幡的老童子,此人倒是簡單的很,此刻他心裡在暗罵老傢伙。

媃兒忍住笑,問道:“算命的,怎麼演算法?”

玄運算元一副道骨仙風,說道:“姑娘想要卜算什麼?吉凶還是姻緣?”

媃兒看了一眼石三,說道:“尋人!”

玄運算元從懷中掏出三枚銅板、一副龜甲,說道:“一種是馬前課,一種是龜筮法,你要用哪一種?”

媃兒試圖讀出這老頭子的心思,但看見的只是一片混沌,看來這老頭並不簡單。指了指馬前課,道:“就這個吧!”

玄運算元收起龜甲,把銅板捧在手心,雙手上下翻動,幾個回合後一把撒在地上,三枚銅板皆暗。他皺了皺眉,捧起來又搖一次,依然皆暗,掐著手指算了又算,說道:“要找的可是個女孩子?”石三一聽,登時來了精神,趕忙答道:“是!可知她在何方?”

玄運算元又問道:“可是戰亂裡不見的?”

石三與媃兒對視一眼,趕忙答道:“正是!”

玄運算元嘶嘶稱奇,口中不住地呢喃道:“怪哉怪哉!”

石三和媃兒急得不行,追問道:“到底怎麼樣?”

玄運算元道:“這女孩子分明陽壽未盡,但又無半點動息,這不奇怪嗎?”

石三一聽,瞬間洩了氣,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媃兒攙住了。

玄運算元看他的反應,問道:“是你的骨肉至親吧!”見媃兒點頭,又安慰道:“你只聽了後半句,卻忽略了前半句,都說了,她陽壽未盡,意思就是她極有可能還是活著的,只是不知是被困住了還是躲了起來。”

石三聽他如是說,稍微好了些,問道:“那知道在何處嗎?大體方向也可!”

玄運算元道:“怪就怪在這裡,在拉瓦深溝那裡忽然不見了動向。”

石三有些失望,這老人家說得詳細,想必是有些本事的,不像是個江湖騙子,但妹妹的行蹤仍是不定,到底是死是活也在兩可之間,只道“陽壽未盡”,誰知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拉瓦深溝壁若刀削,一個女孩子,又無半點修為,情急之下會不會……

媃兒付了錢,又問道:“我們還要再找人!”

玄運算元剛要收起家當,聽見又有生意,便又將銅錢拿了出來,問道:“還要找誰?”

媃兒道:“幾個人!”

玄運算元打算狠賺一筆,皺眉捻虛道:“喔?那就有些難度了!可知姓名、籍貫嗎?”

石三道:“古月、赤羽……”

扛幡的老小子聞言,一把扔掉幡,上前一步扯住石三的腕子,激動地一時說不出話來。石三以為他是仇家,要襲擊自己,不由得運轉真氣,揚手就要反擊。老小子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可是石三?”

石三一愣,問道:“你怎麼認得我?”

老小子異常激動,自顧自地道:“可讓我逮著你了!”

媃兒看了看這激動得不能自已的老小子,向石三解釋道:“他叫惠靈公,是古月大師的徒弟,是奉恩師之命前來尋你的,已尋了許久,總算在這裡撞見了,幸甚!幸甚!”石三看了看媃兒,見她雖是滿臉調侃,卻不像假話。又見惠靈公一個勁兒的點頭,滿口答應著:“正是我心裡話!”說完又忽然覺得蹊蹺,問媃兒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媃兒不屑地道:“像你們兩個這樣的,還用得著猜嗎?都寫在臉上了。”

石三聽了惠靈公的家門,自是興高采烈,同惠靈公行了禮。惠靈公定了定神才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