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去之地不遠,恐怕就在大關城附近。”

惠靈公半信半疑道:“你莫不是誆我,有意引我去的吧?”

玄運算元道:“誓都起過了的,怎麼會騙你!”

惠靈公道:“那你陪著我,找到石三之後,我再放你走,你敢嗎?”

玄運算元道:“這有何不敢?百多年來,老夫還未曾失手過。”

惠靈公也不廢話,拉起玄運算元就要御氣飛行。玄運算元道:“且慢!是我話說得不夠明白嗎?我找你是護我往大關城去的,若是我會御氣,還找你做什麼?”

惠靈公道:“那該怎麼辦?”

玄運算元訕笑著,小聲試探問道:“你背得動我嗎?”

惠靈公無奈道:“原來你是找了一個腳力!為何不買一匹疾行獸呢?百多年,你指定也坑了不少錢財,何必這般摳門。”

玄運算元道:“我這把老骨頭了,在那疾行獸上顛兩顛骨頭都要散架了,再者,疾行獸那麼貴,我的錢財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況且危難時又不能護著我,我找了你,豈不是一舉多得嗎?”

被他一說,惠靈公大叫:“上當了,原來你找的還是個打手!”又罵道:“人老奸馬老滑,果真不假!”

玄運算元笑嘻嘻地道:“話不能那麼說,我這不也幫了你嗎?”

惠靈公無奈,認賭服輸,且老傢伙骨瘦如柴,看上去並沒多少分量,便蹲下身子,說道:“你上來吧!”

玄運算元趴在惠靈公背上,拍拍他屁股,像趕牲口似的說一句:“駕!”

惠靈公罵道:“你個老傢伙,把我當疾行獸了!”說著,運轉真氣,騰空而起。

玄運算元從懷中掏出羅盤來,對照著方位,指揮著惠靈公前進。

惠靈公覺得自己受辱了,語氣裡忍不住地冒出火星子,啐道:“你在這裡是專等我的嗎?”

玄運算元道:“我只是會占卜,又不是大羅神仙,豈能事事皆能料定?怎麼可能專等你呢?只是逮著誰用誰罷了!”

惠靈公道:“那你怎麼就知道我是有修為的?”

玄運算元道:“我不知啊!你是我攔住的第十五個人了。前面十四個著實不濟,要麼不懂修行,要麼是修為不夠高,要麼是背不起我來。只有一個,把我從北境背到這裡,被我一句話惹惱了,死活不再往前。”

惠靈公道:“興許我也會把你扔在半道!”

玄運算元嘻嘻笑道:“你不會!”

惠靈公又問:“你一個老頭子,從北到南,橫跨大半個察燕國,非要去大關城做什麼?”

玄運算元突然正色道:“我都說過了,這乃是天機,怎能洩露?”

惠靈公故意往下一摜,玄運算元一個不注意,險些跌下去,很受了一驚,扶穩後狠狠打了一下惠靈公後腦勺,罵道:“你是要害死老夫!”

惠靈公哈哈笑道:“誰讓你賣關子的!”

玄運算元道:“我並非賣關子,有些事我也不甚明瞭,有些事知道了也不敢說,會攪得天下不得安寧!”

惠靈公笑道:“你一個算命的江湖騙子怎麼也主得了沉浮嗎?”

玄運算元毅然正色,道:“我只是一張嘴罷了!”

惠靈公聽他說得認真,也不再追問,揹著玄運算元往大關城飛去。

三岔嶺,本來荒蕪的山頂,現已搭建起一些茅草房舍,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從最初的三十二人,變成了現在近百人。有些是拜在石三腳下,有些是接受石三庇佑,他們在山下同石三等人一起耕田種地,躲避稅負。

石三在草屋裡盤腿打坐。近些日子裡,他除了四處搜尋妹妹石丫和古月、赤羽等人外,多數時候就是這般入鏡修行,在這等不堪承受的大挫折之下,他所修之鏡反倒有了明顯進步,本來一片混沌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