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豈不被人笑話?”

山陽老人自知語失,臉色漲紅了也說不出個一二來,河陰見狀忙上前打圓場道:“請公子息怒。按理說白元家事我等不該過問,只是我這裡山矬廟小,經不住三位神通,若果真要清算,待出了山向北向南都有空曠山谷,足夠施展。”白無疆還想發作,白松卻捏住他的衣角輕輕扥了扥,示意他稍安勿躁。白無疆忽得安靜下來,躲到父親身後去了。

白松點頭,笑了笑,抬高了語調卻不帶責備語氣地道:“豎子一向魯莽,請二位休要見怪。”山陽、河陰兩個趕忙還禮,連道:“不打緊!”白松卻偷眼去看白衣,見她面色淡然,並無半點羞愧之情,便猜中了箇中原委。

山陽、河陰兩個怕再節外生枝,便帶著他們,匆匆別過了。

白衣見無疆那副模樣,心裡不免一陣酸楚,自己為白元在外賣命,卻被當成賣國,怎能不令人心寒呢,禁不住給白松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山陽、河陰分別把兩派來使帶到東西后殿,命人安排茶飯,去向黃岐報告。

黃岐在正殿裡,不停踱著步子,左右搖擺,猶豫先去見誰。

山陽道:“白元兩人來勢洶洶,且是一名長老親來,若是排在後面,恐怕不妥。”

河陰道:“黑剎雖是派了個外人,但若想聯他,就必須拿出誠意來。”

黃岐本就猶豫,聽他二人這麼說,更猶豫了,思忖再三,道:“一家是來找麻煩的,一家是來聯親的,山老,你再去拖住白元長老,我去見黑剎使者。”

山陽老人領命去了。

黃岐來到西后殿,白衣正襟危坐,等在裡面。

還沒進門,黃岐便哈哈一陣大笑,說道:“久聞白衣使者大名,失敬失敬!”

白衣微微一笑,拱手道:“拜見晉王!”

黃岐道:“今天乃是我門下的黃道吉日,當世兩大門派紛紛譴貴士來,讓敝處蓬蓽生輝。”

白衣知他此話的意思,便順水推舟道:“晉王大名威震寰宇,天下莫不願登門拜訪,我也是奉惠澤行者和聖皇之命前來交好的。”

黃岐故作關切狀,問道:“聖皇向來可好?”

白衣道:“甚好,只是時常記掛晉王。”

黃岐作悲慼狀,說道:“我這侄子,一切都好,只是修為差了些,不然,我巍巍皇族怎至今日?”

白衣不願看他惺惺作態,便從懷中掏出書信來,道:“這是聖皇的書信。”

晉王趕忙接過來開啟,認真地看了看,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又對白衣道:“請幫我轉呈聖皇和惠澤使者,就說我一百個願意,我們兩家聯手,還會懼誰呢?”

寒暄了一陣,親自寫了手札交與白衣便起身告辭,向東後殿見白松父子。

還未進門,黃岐便大笑著嚷道:“長老親臨,有失遠迎!”

河陽把黃岐接進來,介紹道:“白元派二長老白松和公子白無疆。”

又向白松道:“此乃我主晉王!”

白松微微皺眉,顯然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只拱了拱手,沒問安。

黃岐看二人昂首挺胸、頤指氣使的樣子,說道:“小門小派,禮數不周,望長老莫怪。”

白松道:“豈敢豈敢!”

黃岐知道二人的來意,也不囉嗦,假裝問道:“長老此來所為何事?”

白松道:“此前與晉王議定攻取無間嶺,原定兩面夾擊,未見貴派出兵,不知是何緣故,特來關照關照。”

黃岐道:“我又出兵,挫傷了他一員大將,破了他們的陣法,還設了我派的魔魘陣關!”

白松一怔,道:“何時?”

黃岐道:“就在前幾日!”

白松道:“未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