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怔住,看看霍靳洲又看看宋初初。

疑惑,不安,慌張,期待。

宋初初只覺得心臟揪著疼,她知道陽陽是在配合她演戲,可依舊止不住的心疼,原本他不需要這樣的,他才五歲啊,就要被迫成長演戲了。

“爸爸,可以叫媽媽嗎?”他小聲地問。

“可以,你媽媽同意了。”

宋初初努力繃著臉。

“媽媽。”陽陽叫了一聲。

“嗯,接下來我會給你調理身體,你要乖乖聽話。”她蹲下身看著陽陽說。

“那媽媽你會在這邊住下嗎?”

她搖頭,“不會。”

陽陽失望地低下頭。

這個失望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

他在想什麼時候才可以一家團聚呢?可是看媽媽和妹妹的態度,好像不可能一家團聚。

要是他跟媽媽走了,爸爸會不會很孤單?會不會很可憐?還有太奶奶。

哎,煩惱!

他才五歲呀,為什麼要考慮這麼多?

宋初初極力剋制住自己想要伸手摸摸陽陽的頭的衝動,“我得先給孩子把脈。”

“好。”

陽陽在小椅子上坐好,將手腕放在脈枕上。

“放輕鬆,別緊張。”宋初初見陽陽有些緊繃,便放軟了語氣對他說。

孩子的脈搏並不強勁,有幾處脈搏還摸不到,這讓宋初初皺起眉頭,臉色不太對。

右手診脈了十分鐘後換了左手。

“怎麼了?”霍靳洲有些擔心地問。

“別說話。”她語氣有些不善。

因為陽陽的身體比她想的還要糟糕。

霍靳洲默默地閉嘴了。

陽陽看著他們倆卻有些想笑,媽媽對爸爸好凶,但是爸爸居然不生氣,其他人根本不敢讓爸爸閉嘴,媽媽是第一個!

宋初初還檢視了一下陽陽的眼睛,舌頭,還有指甲等等。

“媽媽,我是病的很重嗎?”陽陽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放心啊,有媽媽在,不會有問題的。”她摸了摸陽陽的頭,“我得先開個藥方。”

“陽陽,你不是說給媽媽準備了禮物嗎?去拿來吧。”霍靳洲說。

“對,我準備了禮物。”陽陽小跑著上樓。

孩子一走,宋初初的臉色就沉下來了。

“你是不是平時忙沒時間好好照顧他?”

霍靳洲想反駁,但想了想改口道,“他是很嚴重?”

“脾胃很虛弱,腎氣不足,五臟皆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但這些損傷很難檢查出來,因為不至於到病變的程度,但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爆發出來,到時候治療就會很麻煩。”

“而且極有可能會各器官衰竭而死!”

“要是這麼下去,他活不過十歲!”

宋初初的眼眶發澀發脹,鼻頭也酸酸的。

如果她早點回來,說不定就……

都怪狗男人把孩子搶走!搶走卻不好好照顧!

霍靳洲握了握拳頭。

如果可以,他想代替陽陽承受這些。

一開始他們不知道陽陽的體質特殊,等發現時已經造成了損傷,請了玄師後才總算是改善一些,卻也無法根治。

“能調理嗎?”他問。

這是他和初初的孩子,不能有事!

“能,這個時候還來得及,不過需要點時間。”她說的是實話,不是為了和陽陽相處才說需要時間。

孩子還太小了,不能用猛藥,只能慢慢調理。

“那就行,需要什麼藥材你跟我說,我去找。”霍靳洲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宋初初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