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洲微微挑眉,“不看一下嗎?不怕是我詐你?”

宋初初扯了扯嘴角,“你不做沒把握的事。”

對於他,她還是瞭解的,雖說那兩年他失憶了,可是一個人的行為模式並沒有改變,他思維縝密,八百個心眼子,在待人接物上都會表現出來。

這也是為何當初她弟弟很崇拜他的原因。

“為什麼瞞著我?”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情緒問道。

“因為你不配做她的父親。”宋初初說的很隨意,好像在說這道菜不好吃一樣。

但這句話瞬間就激怒了霍靳洲。

“我怎麼就不配了?”

“你是要教她忘恩負義嗎?還是教她囚禁別人?”宋初初直視他的眼睛,絲毫不退讓。

曾經在他恢復記憶後,她不敢和他對視,他氣場太強,完全將她給壓制住。

而且他總是愛在那件事上懲罰她的不聽話。

“所以你就教她說我的墳頭草都比她高了?”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糯糯時她說的這個話,他只覺得心痛。

當時只覺得這孩子早早沒了父親很可憐,卻不知可憐的人其實是他!

“沒教,我只是將之前的事情告訴她。”

更扎心了!

難怪他覺得糯糯對他的態度很奇怪,有時候好有時候壞。

“她是不是第一次遇見我就知道我是誰?”他不死心地問。

“嗯。”

霍靳洲露出慘淡的笑容。

“我像個小丑一樣被你們母女倆耍的團團轉。”

宋初初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她知道他遲早會發現糯糯是他親生的,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原以為上次親子鑑定結果出來之後他就不會懷疑,還是低估了他。

不過知道就知道吧,沒太大所謂了。

“當年……”霍靳洲開口。

“不要說當年了,已經不重要了,都過去了。”宋初初阻止他說,她已經不想聽了。

因為有些話當年明明可以說,他選擇不說,那麼就不必說了。

“所以你依舊不願意原諒我?”

“不願意!”她冷靜地說。

好一會霍靳洲才開口,“好。”

“好。”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對自己說。

他起身走到門口。

“對了,大師說週六下午有空”

身形頓住,好一會他才應了一聲,然後開門走出去。

來到客廳,陽陽和糯糯在玩,玩的很開心。

“陽陽,回家了。”

“知道了。”

糯糯看向霍靳洲,“霍叔叔,你不舒服嗎?”他的臉色很差,整個人似乎不在狀態。

“嗯,有點不舒服。”他點點頭,此時面對糯糯時,心情很複雜。

“你還是得注意身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不管做什麼事,活著才有機會。”畢竟下一次投胎要排很長的隊伍呢。

“是嗎?可是好像沒人在意我的死活。”

霍靳洲扯了扯嘴角,拉出諷刺的弧度,他將陽陽抱起來走出了別墅,這讓兩個孩子都覺得奇怪。

兩個人聊崩了?!

糯糯立刻小跑著去了書房。

“媽咪,出什麼事了?渣爹整個人都透著微微的死感。”感覺隨時都要想不開啊。

“微微的死感?少玩點手機!”宋初初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就是你渣爹知道你是親生的了。”

“啊?他怎麼知道的??”糯糯震驚了。

之前兩次親子鑑定都破壞掉了啊,怎麼就知道了?

“具體不清楚,總之他又做了一次親子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