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晴拿著一把半人高的大砍刀,乾脆利落的砍掉一個怪物的頭,然後閃身一躲,大片的血液便潑灑到旁邊。

“解決了?”時軒看過來一眼。

鍾玉晴甩給他一個白眼:“那當然,姑奶奶我出手還能有問題?”

後面冒出來個小腦袋,聞青舟帶著曾詩詩從藏身的躲避物後面跑出來,聲音還是興致勃勃:“那咱們接著走吧?”

鍾玉晴目光看向時軒,疑惑的問:“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呢,這是往哪裡走的路?”

四個人熟悉的很快,不過走了幾條街的時間,大家就好像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舉手投足間流淌著天然的默契。

似乎是之前就認識一樣,鍾玉晴在心裡頭腹誹:這種記憶混亂的感覺真糟糕。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不合時宜升起的煩躁。

迷霧好像無形的沉重枷鎖,沉甸甸的壓在每一個人身上。

身處其中的時間越長,承受的莫名壓力感就越大,還有不斷冒出來的怪物,很容易讓人深陷其中,迷失自我。

想到時軒說的話,鍾玉晴重新冷靜了下來,抬頭看向前面那個從容不迫的身影,抿著嘴唇。

“去找迷霧的源頭。”時軒看起來好像沒受什麼影響,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

鍾玉晴一怔,疑惑的問道:“你知道這迷霧是怎麼來的?”

“不是特別清楚,但大概有點猜測。”時軒看著空氣裡的某個點,指了指某個方向:“那邊有很濃的血腥味,咱們過去看看。”

“行。”鍾玉晴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迷霧給人帶來的影響比她想象中還要大,在這翻卷的霧氣中,她的身體裡有一種莫名的力量開始湧動,現在還在不斷的增強。

或許那個小青年說的對。

鍾玉晴看著手腕上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菱形鱗片,突然想道: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有主角和未知力量,也說不定?

想著想著,她神色冷了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傢伙不一定會死在迷霧裡,看來還得找個機會回去看看,說不定需要她再補一刀。

......

迷霧中危機重重,誰也沒有故意拖延時間,四人很快就到了時軒所指的位置。

他們小心地隱匿著氣息和身形,躲在安全的地方悄悄看過去。

地面上四處散落著零碎的肢體,黑色的血液潑灑在地面上,將深夜和地面染成更深沉的顏色。

兩個人影站立在一地殘肢血肉的中央,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時軒立刻停住腳步,向身後打了個手勢,示意另外三個人噤聲隱藏身形,快速離開這裡,不要被發現。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幾人準備退後的時候,兩個人影中比較矮的那個人猛然回過頭來,看向他們四人的位置,厲聲問道:“誰在那裡?”

危機感驟然攏上心頭,石軒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一道凌厲的棍影猛然襲來。

這一棍好像全然鎖定了目標,避不開,逃不過,如同泰山壓頂,重重襲來。

時軒只來得及把身邊的鐘玉晴用力一推,讓她離開攻擊的領域,剩下的時間只夠自己抽出匕首擋在身前。

“咦?”一聲老邁的驚咦聲在時軒面前響起。

那一棍並沒有落下來。

時軒詫異的眼神和另一個人混濁蒼老的雙眼相對,兩雙眼睛裡都是疑惑。

怎麼會有這麼老的人?動作還這麼凌厲自然?

時軒看著形銷骨立的老人,覺得對方像是一張皮包著一副骨頭架子在活動,幾乎看不到三兩肉,老的像是閉上眼躺在棺材裡都人懷疑。

“時軒同學啊,你怎麼在這裡?”他還沒把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