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秦驍眼皮都懶得抬,語氣漫不經心。

何二險些被這一句噎住,也多虧他和這傢伙搭檔多年,多少有點默契在,也瞭解這傢伙的性子,才忍住了沒有當場甩對方一個白眼。

“什麼叫就這。”正事說完了,何二也不擺著說正事的架子了,隨意的朝身後一倚,後面的牆壁向左右有序裂開,機械手臂推出一張柔軟的沙發。

一看就和秦驍坐著的是同一款。

“你這事都鬧上軍事法庭了,還就這呢?頭兒,我說你這回可不地道,事兒是大家一起幹的,怎麼就你一個人進去當英雄了?把我們兄弟都扔外頭呢?”

“這回事情解決了,你可得請客啊頭兒。”

秦驍沒理他的嬉皮笑臉,說道:“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內情嗎?那些老梆子想找我的事,故意給我攪混水呢,嚴重倒是沒多嚴重,就是噁心人。”

說罷,秦驍想起來最後一句,橫了他一眼:“撐不死你。”

“得。”何二連連擺手,低頭告饒,“看來有祖宗又惹您生氣了,我這是撞到大爺您槍口上了,我走還不行嗎?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臨關閉光腦通訊的最後一刻,他還不忘提醒一句,“記得看郵件啊,聽說上面有任務發給你,是正式的任務。”

可不是那些停職期間的小打小鬧。

“老媽子似的,越活越回去了。”秦驍隨手抓起個什麼,朝何二影響熄滅的地方扔過去,“走你!”

光點散開,何二斷線了。

沒了別人,秦驍終於又能繼續研究遊戲了。

他盯著光腦投影上的遊戲圖示,託著下巴,神情凝重,眼神銳利,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玩意兒,是什麼時候跑到他光腦上的?

想了一會,沒著落,秦霄只能放棄了這個思路,轉而另闢蹊徑。

比如:時軒究竟是什麼人?

正常來說他不應該如此糾結,雖然這是他玩的第一個養成類遊戲,但遊戲就是遊戲,又怎麼能影響現實呢?

可現在的情況是,那個遊戲原生載體的手機不見了,身為一個遊戲角色的時軒,出現在了一次時空錯位裡。

這就代表著,對方是個真實存在的生命體。

無論是否擁有人類的身份,無論屬於過去還是未來,對方都是在時間河流中真實存在的生靈。

秦驍:......

所以這麼久以來,他是一直把一個活人當成遊戲角色了,是嗎?

秦驍的手抖了抖,絕望的捂臉。

他好像......突然明白,自己那直接衝向負無窮的好感度的由來了。

他想要抽口煙緩解一下消極的情緒,可是咂了咂嘴卻沒味道。

低頭一看,嘴裡叼著的煙還沒點上。

秦驍嘆了一口氣,隨手想掏打火機,往下一摸卻發現手袋裡空空如也——打火機剛才被他扔出去打何二的投影了。

“欠拾掇的東西,走還順我個打火機。”秦驍叼著煙罵了一句。

他這時候不想開光腦操控取物,又懶得過去撿,乾脆就這麼繼續下去,叼著沒點的煙出神。

說實話,他真的很喜歡時軒,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彷彿是冥冥之中認定了那個人一樣。

哪怕是隻能隔著一層螢幕看他,開啟遊戲的時候,心裡也充滿了歡喜。

情緒最熱烈的時候,他也曾想過,如果遊戲裡的小人兒是真的就好了。

這樣,他就可以摸摸他的臉,給他一個堅定的擁抱,在睡前給他熱牛奶而不是衝咖啡,在他挑燈夜戰的時候坐在他身邊,不讓他孤身一人......

可這一幕真的發生的時候,自己想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