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小屋靜靜的佇立在叢林之中,枝葉掩映間影影綽綽,流轉著靜謐難言的氣息。

“摩西摩西?有人嗎?”鍾玉晴撥開枝條,滿臉好奇,一蹦一跳的走在樹林間,儼然一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模樣。

“小心點。”時軒實在看不過眼,提醒了她一句。

“沒事啦!別擔心......姐姐我現在也是超進化過的人哦~肯定會保護好你的。”

時軒:......

你開心就好.jpg

小屋是實木材質,上面虛虛的掛了一把鎖,像是風吹日曬很久了,上面還有洗不掉的。陳年老垢,破舊的黃銅款式看著很有樸拙的味道。

“鎖上了?那咱們是不是要去找鑰匙開啟?”鍾玉晴湊過來一個腦袋。

時軒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然後手掌握住鎖身,一隻手的手指勾住鎖的插銷,用力一扯。

咔嗒一聲,插銷應聲而斷。

鍾玉晴:“哇偶!”

你大佬還是你大佬。

時軒搖了搖頭,“這沒什麼,就是這種鎖的結構太老式了,承受能力並不強,被我直接拽開了而已。”

“我記得昨晚是沒關門的,看來咱們走了之後又有人來了。”時軒打量了一週倉庫似的小屋,一眼就看到昨天被搬到鐵板上的大甕已經不見了,牆角的另外幾個也沒了蹤影。

他循著牆根兒走了一圈,地上還有瓦翁被搬離時帶出的泥土痕跡,看起來還挺新,“應該是剛搬走沒多久。”

“你對這個感興趣?”鍾玉晴蹲在地上看,突然發現了一小塊兒不一樣的地方,“時軒你看,這裡有一塊地方有水跡。”

時軒點點頭。

混凝土上的溼痕比較明顯,應該很容易發覺。不過從搬運的痕跡來看,那時候還只是凌晨五六點,天都沒開始亮,光線不足之下有所疏漏也是正常。

可是,泥土又是從哪裡來的呢?凝土的地面發灰髮暗,但怎麼也不可能冒出泥土來。

那麼這個土,很肯定是在關上甕之前發生的事,那麼......

“怎麼有酒味啊。”鍾玉晴蹲在牆角根,去看那低著頭,鼻子皺了皺。

“因為甕裡的東西就是酒,揮發了自然有酒味,不過還有點別的。”時軒皺著眉厭煩的說道,“我能聞到一種腥味。”

這味道並不特別濃烈,卻源源不斷,若有似無,莫名讓人聯想到去世了很久的屍體,或者正在腐爛的死人。

時軒腳步下意識的往門外挪,對於他這種嗅覺敏銳的人來說,屋裡的環境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欸?這地是乾的!”鍾玉晴突然驚撥出聲。

她手指摸在那塊明顯顏色差異的地面上,指肚上傳來的觸感卻是乾燥的。

聽到這話,時軒頓時抬眼看向這邊,大步流星走過來。

“這種深色......”他用同樣的姿勢蹲下來,手指摸在地面上,果然沒有任何溼意。

過了片刻,時軒慢慢的直起身,臉色很難看,他掏出張手帕擦了擦手,對著鍾玉晴說道:“我可能知道那些甕裡面是什麼了......你現在還能聯絡上她們嗎?我想和她們見見。”

“她們?誰?”鍾玉晴懵逼。

時軒垂下眼簾,目光落在她的雙腿上,說道:“尾巴。”

“哦哦哦,可以的!”鍾玉晴微微張開嘴,喉舌帶動著空氣一起振動,不多時,她閉上嘴,看向時軒的位置。

“她們同意了,現在正在往東邊海岸那裡趕呢,咱們現在過去?”

“對,不過你是怎麼和她們交流的。”時軒站起來,順手拍了拍褲腿,把那塊手帕塞進口袋裡。

“就是用我們自己的交流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