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蜷縮在莊園的地牢的角落裡,周圍一片黑暗,冰冷的石牆緊貼她瘦弱的身體,寒意直透骨髓,她將身上寬大的修女服裹得更緊了一點,發抖的身體難以抵禦地下深處的寒冷。

她的肚子咕咕作響,飢餓像毒蛇般緊緊纏繞著她。前幾天她被關在這裡的時候,路易·蒙塔古會給她送點吃的。

然而當她經歷了剛剛那一幕,認清了路易·蒙塔古的嘴臉之後,她已然知曉路易·蒙塔古是個惡魔,

剛才的一幕如同驚悚噩夢,只差一步,如果不是有人救她,她就已經被路易·蒙塔古活體解剖了。

他給她食物,不過是想讓她的血液更健康,而真實的情況是他要取她的性命,用尖刀刺破她的胸膛。

好的情況,是有人救了她,她還活著。

諷刺是,那個救了她的人又把她重新扔回了這冰冷而潮溼的地下室。如果沒有人能發現她被困在這裡,她恐怕會餓死或者渴死在這裡的。

她不想坐以待斃。她實在搞不明白,那個人將她從路易·蒙塔古的刀尖下救走,為什麼卻不將她一起帶走? 她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你運氣好,會有人來救你的。”那個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就這麼扔下一句話,然後他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麻醉了她,她陷入了昏迷。

真的會有人來救她嗎?

伊莎貝拉心中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和對救贖的期待,她在內心祈禱著,期待有人能來解救她,將她從這無盡的冰冷和黑暗的地牢重新帶回溫暖而光明的世界。

每當地牢的天花板上傳來腳步聲,她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動,眼中閃爍出一絲希望。但每一次希望都隨著遠去的腳步聲而破滅,黑暗再次籠罩她的心靈。

伊莎貝拉蹲著身子,她在地牢黑暗的地板上摸索,尋找鐵鏈或者磚塊之類的硬物,她想製造出點動靜,可是地牢裡似乎很乾淨,沒有多餘的碎磚塊和硬物。

只有幾隻小老鼠在角落裡吱吱作響,似乎在啃噬著什麼,伊莎貝拉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很討厭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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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的地下停車場。

小可拄著單拐,走過一個個的停車位,她的腦中回放著地下停車場監控錄影中的每一位受邀參觀者的車型、外觀、車號和車在停車場停泊的位置。

她時不時會抬頭望向地下停車場的監控探頭,時不時低頭,在停車場的地面上尋找蛛絲馬跡。

腿部的疼痛已經逐漸麻木,她依舊保持腿部儘可能懸空,不受力,這樣也許能讓傷口癒合速度加快。

小可在一處監控探頭的盲區處停了下來,從地板上輕微的車胎在灰塵上碾壓印記,能判斷這個區域內曾經停泊過五輛車。

她腦中回放的每輛車的車牌號,在停車場監控中出現的畫面,排除掉那些顯露在監控影片之下的車,很容易能判斷出來這個區域內停泊的是哪五輛車。

她的腦中回撥出剛剛在系統的登記資訊中匹配乘坐這這五輛車的受邀參觀者,他們的面孔和這五輛車即刻匹配在一起。

現在,在這個區域的角落內,還靜靜地停泊著一輛黑色的車。

“那是路易·蒙塔古的車。”肯尼·巴特警探突然從小可的身後冒了出來。

跟在肯尼·巴特警探身後的是一位莊園內的保鏢,身材高大而魁梧,胸前的名牌上顯示他的名字是馬修。

“可以開啟這輛車看看嗎?”小可輕聲問道。

肯尼·巴特警官給保鏢使了個眼色,莊園內的保鏢立刻用遙控器開啟車。

小可開啟車的後備箱開始觀察,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香味,麻醉劑的味道混合其中。

“蒙塔古先生有司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