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路易·蒙塔古的莊園後花園。

夜色如墨,天空中沒有一絲星光,只有一輪孤獨的明月高懸在黑暗的天幕上,灑下清冷的銀輝。

莊園深處的樹林中,寂靜而幽暗。

子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深沉而悠遠,迴盪在寂靜的夜空中,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滯,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種莊嚴而肅穆的氛圍。

一陣低沉的嗡鳴聲由遠及近,越來越強烈。

樹林中的空氣彷彿被撕裂,一道詭異的光線從地面升起,呈現出旋轉的旋渦狀。那光線既炫目又詭異,色彩變幻莫測,彷彿將整個空間都捲入了一個未知的維度。旋渦越轉越快,最終形成了一個直徑約2米的蟲洞,通向一個不可知的世界。

突然,一道纖細柔弱的身影踉踉蹌蹌從黑暗的蟲洞中跑了出來,那是一個面孔美麗絕倫的少女,她是一副東西方混血的面孔,五官立體而精緻,臉色蒼白,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她的腿部中彈,鮮血染紅了被撕裂的褲管,每走一步都帶著劇烈的痛楚。

她的頭髮凌亂不堪,粘連在汗溼的額頭上,但遮掩不住她無以倫比的秀美面龐,她的那雙眼睛,如同深紫色的寶石,在黑暗中閃爍著堅韌的光芒,透露出她頑強的生命力。

她雙唇緊抿,一瘸一拐,狼狽不堪,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追殺和逃亡。

密林中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四周的樹木像是目擊者,靜默而森嚴。蟲洞的光芒映照在樹幹上,投射出詭異的影子,彷彿整個森林都在竊竊私語。風在樹葉間低吟,似乎在為這個突然闖入的女孩兒而扼腕嘆息。

小可跌跌撞撞的跑了幾步,腿上的傷口讓她的步伐顯得格外沉重。

每一滴血都在地面上留下殷紅的印記,彷彿是一條血紅的線,訴說著她的痛苦與無助。她雙手撐著大腿,喘息著停下腳步,眼神焦慮地四處張望,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

遠處,黑暗中的莊園主體建築燈火通明。突然,整棟建築中的燈光突然熄滅,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同一時間,一個跌跌撞撞的黑色暗影,如同一道黑色的光束,以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一個箭步,朝小可背後那波紋狀被扭曲的空間中奔去,那是尚未鎖閉的蟲洞入口。

蟲洞入口處,那個男人停了下來,回首一望,他帶著口罩,朝小可扔過來一個藥瓶,“拿著,能治癒你體內的病毒。”他衝小可眨了眨眼睛。

小可剛接住藥瓶,愣了愣神,幾乎同一時間,男人卻舉起了黑黢黢的槍管,槍管中的一根麻醉針如同一陣光束,射了出來。

小可如果沒有受傷,是完全可以躲過那一針的,但是她身體太過疲憊,反應遲鈍,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根麻醉針刺入她那條受傷的的小腿。

隨即,那男人鑽入蟲洞,蟲洞的光芒逐漸黯淡,嗡鳴聲逐漸消失。樹林再次恢復了寧靜。

波紋狀被扭曲的空間瞬時恢復正常,呆若木雞的小可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望著剛剛那個身影消失在蟲洞之中。

她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臉,只看到他的眼睛,如同深潭一般,深沉而冷靜,如同冷酷無情的冷血殺手,她記住了他的身形和背影,動態捕捉到了他的身體運動時的動作和姿態。

隱隱的,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小可很清楚,那不是她腿上血液的氣味。可以肯定的是,是剛剛那男人帶過來的血腥味。

她的眼前一片眩暈,眼前的景物如螺旋一般在她的眼前旋轉起來。

麻醉針很快發生作用了,腿上的傷似乎沒有那麼疼了。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她如同被雷擊一般,倒在草地之上,昏睡了過去。

噼裡啪啦的雨滴從天空中墜落,滴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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