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孟皓清突然感到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襲來。原來是那已經完全喪失理智、陷入癲狂狀態的齊二升,猛地將深深插入孟皓清體內的長刀給拔了出來!

剎那間,孟皓清就如同一隻斷了線的木偶般,整個身體瞬間癱軟下來。一旁的趙湘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孟皓清。孟皓清則無力地倚靠在趙湘柔弱的肩膀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而另一邊,陳錦初也注意到了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竟然身負重傷,陳錦初心急如焚,慌亂失措得連手中的招式都開始變得雜亂無章起來。面對步步緊逼的湯謙,她漸漸地有些難以招架住對方凌厲兇猛的攻勢。

然而,就在這時,陳錦初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一尊造型怪異的雕像正閃爍著幽幽的光芒。沒有絲毫猶豫,陳錦初身形一閃,迅速避開了湯謙接踵而至的攻擊,接著手中長劍一揮,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地砍向了那尊詭異的雕像。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雕像應聲碎裂開來,化作無數碎片散落一地。與此同時,那些原本被控制住心神的人們也紛紛如夢初醒一般,逐漸恢復了正常。

一時間,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還沒能從剛才那一連串令人震驚的變故之中回過神來。

陳錦初她臉色煞白,腳步踉蹌地朝著孟皓清飛奔而去。此刻,趙湘正在拼盡全力試圖按住孟皓清不斷流血的傷口,但由於太過緊張和害怕,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雙手更是忙亂得不知所措。她一邊緊緊地抱住孟皓清,一邊用力按壓著傷口,可即便如此,鮮血依舊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流淌而出。

孟皓清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如紙,看上去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陳錦初見狀,心急如焚,她來不及多想,迅速伸手扯下自己衣服的一角,然後動作麻利地纏繞在了孟皓清的傷口處,希望能夠暫時止住那洶湧不止的血流。

陳錦初緊緊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下來,她聲音顫抖地喊道:“益合,醒醒,醒醒啊!”然而,無論她怎麼呼喚,倒在地上的益合都毫無反應。

就在這時,原本失智的三個人像是突然從噩夢中驚醒一般,他們用力地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當他們終於恢復神智後,驚恐地發現主室內已經變得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碎的物品和血跡。而在不遠處,兩個女子正焦急地給孟皓清包紮傷口。

齊二升滿臉驚慌失措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只見那雙手緊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刀子,血腥的場面令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道:“是俺,是俺!是俺傷的孟大人……”

聽到這話,太子和湯謙心頭一緊,連忙快步向前檢視孟皓清的傷勢。只見孟皓清正躺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會帶出一口鮮血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睜開雙眼,目光虛弱地掃過圍在身邊的眾人,有氣無力地說道:“各位……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趙湘和陳錦初聞言,趕忙一人一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孟皓清。此刻的孟皓清臉色蒼白如紙,彷彿隨時都會昏厥過去。他用手死死捂住自己受傷的腹部,但鮮血還是不斷地從指縫間滲出來。他咬緊牙關,努力調動丹田內的氣流,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傷口處。可是,這可怕的貫穿傷卻像一個無底洞一樣,貪婪地吞噬著他輸送過去的氣流,使得傷口始終無法癒合。

好在孟皓清丹田內的氣流猶如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般,其強大而霸道的力量勉強地將前後傷口緊緊封住,使得那猩紅的鮮血不再肆意流淌出來。

湯謙滿臉愧疚與自責之色,喃喃自語道:“都怪我啊,是我沒能準確判斷出主室的具體情況,便貿然帶領著大家闖了進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