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微微歪著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緩緩地開口說道:“殿下難道忘記了嗎?這個新娘的身份究竟是如何得來的?是否連我那三書六禮想要迎娶之人都拋諸腦後了呢?哼!這駙馬的身份,我可是一點都不稀罕,更不可能承認!”

話音剛落,他便毫不猶豫地繞過寧陽,徑直朝著院子外面大步流星地走去。只留下寧陽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過了片刻,寧陽回過神來,貝齒輕輕咬住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和倔強。緊接著,她衝著孟皓清漸行漸遠的背影大聲喊道:“你不認也得認!就算得不到你的真心又何妨?時至今日,你孟皓清名正言順的正室妻子唯有我寧陽一人!”

說完這番話後,寧陽氣鼓鼓地提起裙襬,轉身向著主院快步走去。雖然此刻只有她孤身一人,但她依然決定獨自去向孟司溫和孟母請安問好。

而此時,在主院的正廳之中,孟司溫和孟母正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孟司溫自從早上退朝之後,就一直在這兒陪著孟母等待著兩個孩子的到來。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著就要到正午時分了,卻始終不見兩人的蹤影。正當二老心中有些焦急的時候,只見寧陽獨自一人款款而來。

走進正廳,寧陽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輕聲說道:“女兒拜見父親、母親,給二位請安了。”

孟母見狀,臉上立刻綻放出和藹可親的笑容,連忙擺著手說道:“快過來,快過來,寧陽啊,我的好兒媳,快快走到母親這邊來,讓母親好好瞧瞧。”

寧陽順從地移步到孟母跟前,孟母親切地拉住她那雙纖細柔嫩的玉手,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打量起寧陽那傾國傾城的嬌美容顏。儘管心中對兒子存有一絲愧疚之情,但事已至此,孟母已然坦然接納了這位尊貴的公主。況且,寧陽不僅生得貌美如花,其高貴的身份更是令孟母喜不自禁。然而,就在這時,孟母臉上原本洋溢的笑容突然凝固,她下意識地轉頭朝著門口望去。

只見門外空空如也,哪有半個人影!孟母不禁失望地長嘆一口氣。站在一旁的孟司溫見狀,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不滿,皺起眉頭,語氣略帶責備地開口問道:“寧陽啊,益合他人呢?怎麼不見他與你一同前來?”

寧陽聽後,神色有些慌張,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呃……益合他……他……有要緊之事需要處理,故而未能與我同來,此次是女兒獨自前來給您請安的。”

孟司溫聞言,微微閉上雙眼,努力平復著心頭不斷湧起的怒火,沉默片刻後,緩緩睜開眼睛,沉聲說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能比新婚次日陪伴自己的妻子向母親請安更為重要?”

孟母見氣氛越發緊張,趕忙出言勸解,她緊緊握住寧陽的手,輕聲說道:“好了好了,興許真有極為重要的事務纏身也未可知。益合如今為官,公務繁忙也是在所難免嘛。”

孟司溫卻絲毫不為所動,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呵斥道:“早朝都不去上了,有個屁的公務繁忙,我看他還是沒有認清現實”。

寧陽連忙說道:“父親息怒,益合……他很好……還望父親莫怪於他”。

探清府。

孟皓清端坐在清水樓一層的座位上,身姿挺拔如松,雙目雖被紅色衣襟矇住,卻更添幾分神秘與威嚴。

他身旁的陸忠正專心致志地為其烹製香茗,動作嫻熟而優雅。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只見沈丘步履匆匆地快步走到孟皓清面前。

“虎衛沈丘,拜見孟大人!”沈丘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聲音洪亮有力。

孟皓清手中輕搖摺扇,微微抬起右手,語氣平淡地說道:“起來吧,入座說話。”

沈丘依言起身,恭敬地在一旁坐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