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密室,幽秘而安靜。貞啟帝面容略顯蒼白,端坐在椅子上,緩緩地啜飲著手中的湯藥。那苦澀的湯汁順著喉嚨滑下,似也在訴說著他身體的不適。傅太醫輕手輕腳地靠近,伸出三指,悄然搭在貞啟帝的脈搏之上。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已然診斷出皇上乃是中毒之症。這毒雖不致立刻致命,但調理起來卻需耗費漫長的時光,猶如一場看不到盡頭的馬拉松,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

付賢侍立在旁,嘴巴像開啟了話匣子一般,滔滔不絕地講述著這一天所發生的種種事情。貞啟帝一邊聽著,一邊眉頭緊皺,似乎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之事,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們二人當真把權力毫無保留地交了?”那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與震驚。

付賢微微頷首,確認了這個訊息。貞啟帝輕輕放下手中的藥碗,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磕碰聲,隨後便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深邃而悠遠,彷彿穿越了重重迷霧,漸漸明白了邵凱和孟司溫二人此舉背後的良苦用心。這二人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如今這般作為,定是有著諸多無奈與深遠考量。

貞啟帝微微嘆了口氣,神色間滿是憂慮,緩緩說道:“哎,看來事情終究還是發展到瞭如今這般田地。或許真如朕所推測的一樣,大尉的朝堂怕是即將面臨一場洶湧的動亂了。這朝堂之上,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他轉頭對付賢說道:“付賢,替朕擬一道聖旨。即日起,探清府所有探子可不聽聖旨,只聽孟皓清一人調遣。孟皓清在大尉的身份特殊,唯有朕能對其下令”付賢恭敬地領命,點了點頭,而後轉身走出了密室。

隨後貞啟帝看向了一旁的傅太醫,付賢連忙心領神會順便把傅太醫也一併帶出了密室。

隨後他來到密室外御書房的桌子前,鋪開聖旨,筆鋒蘸滿墨汁,思索片刻後,便開始書寫起來。那一筆一劃間,似也承載著大尉朝堂的命運與未來的走向。

貞啟帝靠在椅子上,身體雖有些疲憊,但思緒卻如脫韁的野馬,仍在細細回想事情的發展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