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山上的途中,陳錦初好奇地問道:“益合,那個舒玉婉似乎與你頗為熟稔。”

孟皓清微微一怔,隨後緩緩說道:“豈止是熟稔,我曾許諾要娶她為妻。”

陳錦初揚起下巴,略帶傲嬌地說道:“哦~原來她是你那未過門的夫人啊。”

孟皓清白了她一眼,接著將與舒玉婉的所有過往和盤托出,期間陳錦初不時地添油加醋,嘲諷上幾句。

待他說完,陳錦初說道:“這麼說來,昨日她放我們走,難道是還念著舊情?”

孟皓清搖搖頭,嘆息道:“不知曉啊,我不知道這些年她究竟經歷了什麼,竟能讓她做出將整個俞州百姓視為草芥之事。”

陳錦初說道:“益合,我們還是依照先前的計劃行事,豈不更好,為何還要重新勘察?”

孟皓清無奈地搖頭道:“此計不通了,她既然知曉對手是我,定然也清楚我的想法,火攻之法已然行不通了。”

陳錦初撅起小嘴,嘟囔道:“是吧!我看她對你甚是瞭解。”

孟皓清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道:“別這般酸溜溜的,孟夫人。”

陳錦初的小臉瞬間變得紅撲撲的,不再言語。

孟皓清凝視著腳下的絕命谷,眉頭緊蹙,果然如他所料,舒玉婉此時已有所防備,不僅加固了前後的城牆,谷中還擺放著大量木桶,想必裡面裝的皆是水。

孟皓清輕搖著扇子,原本萬無一失的破局之法,此刻卻功虧一簣,他只覺得頭痛欲裂,時間,他現在最缺的便是時間。

孟皓清緊閉雙眼,用他那來自現代的記憶,拼命地回憶著諸位先輩的高光時刻,記憶中瘋狂地搜尋著以少勝多的霸主,是那位意氣風發的關二爺,是那個火燒連營的陸遜,還是那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孟德?他將想到的幾人各分一份,隨後揉成一團。

孟皓清幽幽地嘆口氣,說道:“哎,其實這絕命谷想要攻破並非難事,然而如今我們僅佔得地利,卻失了天時。”

陳錦初抱著手臂,疑惑地問道:“何為天時?”

“我需要一場雨,一場瓢潑大雨。火攻既然行不通,那就水淹。”

說完,孟皓清指著絕命谷頭頂那塊巨石,說道:“洛一,你瞧見那個巨石了嗎?之前我們約定推倒前後的巨石,隨後用火攻。可這西邊的巨石與東邊的巨石大不相同,它的後面是一片低窪之地。倘若能有一場大雨,將低窪之地蓄滿,然後再次推倒巨石,便可水淹絕命谷,如此一來,他們便插翅難逃。”

陳錦初皺著眉頭說道:“這大旱之年,何來大雨?而且俞州向來乾旱少雨,想要下雨簡直是難如登天。”

孟皓清無奈地嘆息道:“哎!想當年,丞相能為周公瑾借來一場東風,真不知誰能來給我借一場大雨。”

陳錦初好奇地問道:“哪位丞相?周公瑾又是何人?”

孟皓清一臉肅穆地說道:“諸葛孔明丞相,此人乃是神人,是我的太太太太祖父。”

陳錦初再次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不對啊,那神人姓諸葛,你為何姓孟?”

孟皓清解釋道:“哦~因為家父姓孟。”

陳錦初似懂非懂,呆呆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說道:“借雨之事,我倒是有所耳聞。我師父曾說,他遊歷江湖時,遇見過一人畫符求雨,竟真為乾旱的地區求來了一場大雨。”

顯然,孟皓清並不相信,他深知,那些會觀一些天相的人,只要算出烏雲的走向以及速度,就能知曉一個地方何時下雨。這種江湖騙子,還不如蕭敬騰來得靠譜。

見孟皓清一臉狐疑,陳錦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一把拉過孟皓清的胳膊,作勢就要咬下去。孟皓清眼疾手快,趕忙托住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