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北關外,林玄以及蘇烈雙人雙馬,並肩而行。

北莽的百萬大軍就駐紮在拒北關外二十里的位置,從拒北關城牆之上可以看到,那黑壓壓一片,足夠震撼。

“你們說林帥這是要幹嘛?去挑釁耶律音?”

城牆之上,鎮北軍幾大將領聚首,陳重看著兩人的背影,低聲說道。

雷豹搖頭道:“誰知道呢,林帥的想法,天馬行空,豈是咱們能猜透的?倒是蘇侯,竟也同林帥出關,要是耶律音不要臉,意欲留下林帥和蘇侯,那該如何?”

“哈哈哈,雷將軍怕是多慮了,他們想留也要看他們是否留的住,雖處戰場之中,林帥無法發揮天魂之力,但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就憑耶律音,還想留下林帥?簡直是痴人說夢!”吳向南哈哈大笑三聲,而後說道。

李賢也是嘆息一聲:“唉,也不知道林帥是怎麼修煉的,我至今還不敢相信,竟有人十八歲便斬去天魂,這該是何等修行資質,我感覺林帥問鼎戰甲的日子不遠了。”

“何止戰甲啊,林侯的刀劍那也是響噹噹,興許能將刀甲劍甲的桂冠盡皆摘下呢?”

“不如讓林帥將十三甲都拿下算了。”

“放屁,那色甲怎麼拿?林帥還能變身不成?”

“哈哈哈哈哈...”

城牆之上響起幾位將軍的大笑之聲,旁邊幾名守衛計程車兵也都有些憋不住笑了。

“鎮北軍的氣氛倒是不錯,而且這個時候他們竟然還能笑出來,要不了多久就要大戰了,他們未必能回的來!”關外,兩匹駿馬慢悠悠而行,林玄的聲音傳出。

兩人修為不低,且走的還不算遠,城牆之上幾人的對話也都隱約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林玄對於幾人話語之中的調侃倒是並不在意。

“軍人,以保家衛國,戰死沙場為榮,即便真的死了,也死得其所,回得來回不來又有什麼打緊?”蘇烈面色不變的說道。

“本侯一生征戰,每一場戰鬥都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無論是受封武侯之前還是受封武侯之後,皆如此!”

林玄聳了聳肩。

他不是軍人,也未經歷過蘇烈或是林偳那樣的軍旅生涯,未在戰場之中廝殺過,體會不了這種感覺。

不過和江湖人修行也差不多,朝聞道夕可死,有異曲同工之處。

“走吧,不然咱們的耶律大將軍都有些等不及了。”林玄揚鞭,策馬而奔。

前方二十里,北莽軍營中心大帳。

耶律音聽著斥候傳來的訊息,臉上盡是驚疑之色。

拒北關中竟有兩騎策馬而來?

是來投降的?

可能性不大。

據斥候所說,兩人一人身穿暗金色戰甲,另外一人則並未披甲,而是身穿青衫,看起來像是年輕人。

斥候並未太過靠近,故而觀察的並不仔細。

但暗金色戰甲,如今整個鎮北軍,似乎只有那位大夏靈武侯才有資格著此金甲。

武侯,是一個極有分量的稱呼。

大夏武侯,每一個在統兵作戰之上都有經天緯地之才。

大夏兩千一百年,三位兵甲中兩位都是大夏武侯,且給蠻國和妖庭帶來了一場場噩夢。

說起來他們北莽倒是運氣不錯,並未有兵甲帶兵針對他們北莽,並未讓他們體會到兵甲的恐怖。

但那位大夏八方侯也已經足夠恐怖了,硬生生的在他們北莽境內建起了拒北關,強行割走了北莽百里之地。

而就這,那位八方侯還不是大夏武侯呢。

“來人,備馬!”耶律音沉聲開口。

“大帥,莫要犯險,小心來者不善!”有北莽將軍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