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公主又是一鞭,這一鞭是朝著孫人艮打來,竟真是存著一鞭抽死他的心思。

林玄目光看向遠方,他知道平鼎侯現在一定在看著,他是要坐視自己的親生兒子被生生打死嗎?

然而即便直到鞭子即將接觸到孫人艮頭顱之時,平鼎侯依舊沒有出手。

林玄嘆息一聲。

原來,那位孫世伯不僅想殺自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性命都不在乎。

長鞭在距離孫人艮還有一寸之時便停住了,倒不是林玄出手,而是一柄長槍襲來,將長鞭生生撞開。

地面傳來震動之聲,遠處,一隊輕騎飛速而來,當前一人身著紅鎧,肅殺之氣直衝雲霄。

剛才那一柄長槍便是出自他手!

及到跟前,紅鎧小將勒住韁繩,駿馬嘶鳴,其聲如雷,震徹當場。

“末將見過八方侯!”紅鎧小將下馬,對著林玄單膝跪地。

其後,二十餘鎧甲士兵則是將八方侯外圍了起來,包括十三公主,也被圍在其中。

林玄看著那跪倒的紅鎧小將,微微蹙眉,然後才不確定的說道:“林...知兄長?”

“侯爺還記得林知呢,不過如今侯爺貴為軍侯,兄長之稱不可再提。”紅鎧小將臉上露出笑容。

“快快起來!”林玄連忙上前將林知扶起。

林玄三歲之時,那一年其父林偳征戰歸來,帶回了一個五歲的孩童,說是歸京途中撿到的孤兒,併為其賜名林知,從此,他就在八方侯府住了下來。

直到其十二歲時,八方侯將其帶走,放在北境軍營之中磨鍊,從此,林玄就再未見過他了。

“兄長為何歸來?”林玄並未改變稱呼。

聞聽林玄之問,林知眼中閃過一絲冷色,繼而說道。

“末將聽聞侯爺在京都遭人陷害,險些身死,故而率親衛萬里奔襲,終於趕了回來。”

“呵呵,邊疆軍士,無詔歸京,便是武侯,也是難逃重責,京都衙門之人何在,還不將這群叛逆擒拿?”十三公主冷笑一聲。

遠處,聞訊趕到的京都衙門之人身體一僵,只是公主發話,他們不敢不動,數十人拔刀將二十餘鎧甲士兵圍住。

林知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殺意。

若非他及時趕到,興許林玄已經遭難,這可是老侯爺唯一的血脈,他拼死也要護他周全。

“這位將軍,還請棄兵卸甲,跟我等走一趟。”一名京都府小吏上前,嚴肅的說道。

林知冷笑一聲。

“我們乃八方侯私兵,你京都府有何資格讓我等卸甲?”

“放肆,我大夏軍士皆受朝廷管制,何來私兵之說?私兵二字你等都能光明正大的說出口,八方侯這是要造反嗎?”十三公主大聲呵斥。

看著十三公主這副模樣,不少人都是暗罵了一聲蠢貨,就連京都府衙門之人都是如此。

正常情況下,各大王侯府邸自然是不允許豢養私兵的,但十二年前,八方侯大敗北莽大軍三十萬,人皇大喜,允八方侯三百私兵的建制,甚至連軍械都可從兵部分撥。

但不是說八方侯林偳戰死北莽,三百親兵也都跟著戰死了麼?

若這二十幾人要真是八方侯府的私兵,那他們還真的沒有資格管。

見到眾人的眼神,十三公主感覺自己說了蠢話,但那又如何,她可是公主!

她的話金口玉言,拿下幾個軍士怎麼了?

而正在這時,一個身穿官袍的矮胖中年在一眾府衙捕快的簇擁之下趕來。

此人乃京都府尹,蘇如傑。

“來的正好,京都府尹聽命,這些人當街衝撞本公主,更欲持械行兇,現在聽本公主的號令,將這些人全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