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書比的是書法,依舊無人上臺。

本來眾人以為下一個畫依舊是無人上臺之時,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走上了臺。

此人一上臺便有不少的質疑聲響起。

“這畫藝比拼,怎來了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畫藝靠的可是歲月積累的閱歷和感悟,他這般年紀能有何造詣?”

“就是,莫不是來湊數的,莫要耽擱時間,我還想看後面的劍術之比呢。”

眾人的質疑聲此起彼伏,但少年卻仿若未聞,神色平靜如水,只是向著東先生微微拱手,示意可以開始。

東先生輕捋鬍鬚,並未因少年的年幼而心生質疑。

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早些年更是走過了大夏數十郡,甚至去過北莽,遊過蠻地,見過不少天才,其中不乏少年大成者。

“請。”

東先生揮了揮手,畫卷、畫筆以及顏料均是出現在桌上。

少年點了點頭,提起畫筆,蘸滿顏料,便全神貫注的投入了畫中。

眾人的目光緊緊盯著少年的動作,起初還帶著幾分輕視和不屑,但隨著少年畫筆的揮動,他們的神情逐漸變得專注起來。

只見少年筆法嫻熟,線條流暢,每一筆都蘊含著十足的勁道和韻味。

不多時,一幅畫卷便已初現輪廓。

當眾人看清畫卷的內容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畫面中,赫然是八方侯林玄踩在風箭侯世子腿上的場景。

林玄的冷漠與威嚴,風箭侯世子的驚恐與絕望,甚至連周圍人的神態和細微表情都刻畫得入木三分,彷彿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就活生生地呈現在眼前。

東先生湊上前仔細端詳,越看越是心驚。

他自己也擅長畫人物,深知要將人物的神情和細節表現得如此逼真,需要極高的技藝和敏銳的觀察力。

而眼前這少年,年紀輕輕卻已做到了如此地步。

這畫技,已不遜色自己了。

東先生沒有再作畫,而是掏出了一枚令牌,遞了過去。

“持此令,可登二樓。”

少年將令牌收下,正欲登樓,卻是被東先生叫住了。

“小友,還請為畫作賦名署名,紅樓將懸掛此畫作,供諸方觀賞。”

臺下,林玄面色怪異。

侵犯自己的肖像權自己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如今竟然還要懸掛,這要是讓別人看見豈不是以為他八方侯囂張跋扈?

這不是敗壞他的聲名嘛?

然而還不等他說話,東先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林侯爺,此畫借用了您的肖像,懸掛期間,紅樓每日收益都有您一份,不知可否?”

“好說好說,本侯一向最好說話了。”

林玄笑呵呵的說道。

紅樓每天的收益這麼高,總不能用三瓜倆棗打發自己吧?

隨後他又轉向那作畫的少年。

“這位小兄弟,不如這賦名的事情交給本侯?”

少年對著林玄施了一禮。

“在下未經林侯允許便擅自作畫,林侯不怪罪就好,賦名之事還請林侯自便。”

林玄點頭,目光停在畫上,似在思索,足足過了小半刻鐘的時間。

“既如此,此畫就叫林侯打狗吧!”

噗!

不少食客口中茶水噴出,極其怪異的看向林玄。

這名字,是認真的麼?

紅樓懸掛此畫已是極其得罪風箭侯了,要是敢賦此名,豈不是將風箭侯的臉放在地上使勁摩擦?

林玄含笑看向東先生。

就是不知道這個名字他們敢不敢放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