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蘇瑾終於領悟了牆壁上文字的含義。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恰似夜空中劃破黑暗的流星,短暫卻明亮得攝人心魄。這決然背後,是他孤注一擲的決心,儘管內心被無盡的未知填滿,恐懼如影隨形,但他深知這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他迅速拉起墨璃,朝著雕像的腳下衝去。

“蘇瑾,這是要做什麼?” 墨璃驚慌地問道。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解,腳步也略顯踉蹌,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弄得不知所措。她的內心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混亂而迷茫,對蘇瑾的信任與對未知的恐懼相互交織,讓她的思維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蘇瑾一邊奔跑,一邊大聲說道:“相信我,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他的嗓音因為緊張與急切而變得沙啞,但每一個字都像是敲響的戰鼓,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然而,在這堅定的表象下,他的內心實則也是忐忑不安,只是在這生死關頭,他必須強裝鎮定,像是在狂風巨浪中努力掌舵的船長,哪怕船身已經千瘡百孔,也不能讓船員們失去希望。

他們在雕像巨大的腳掌間穿梭,那雕像的腳掌猶如兩座巍峨的小山,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每一寸空間都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彷彿只要稍作停留,就會被無情地碾碎。躲避著那致命的權杖攻擊,權杖每次揮動帶起的風聲都在他們耳邊呼嘯而過,像是死神的低語,冰冷而陰森,不斷地刺激著他們緊繃的神經。蘇瑾的心跳急速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彷彿要衝破胸膛,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石室中迴盪,那聲音如同急促的鼓點,與死神的低語相互呼應。每一次呼吸都彷彿帶著對生存的渴望,那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拉風箱一般,肺部像是被烈火灼燒,卻又不敢有絲毫停歇。

“就快到了!” 蘇瑾咬著牙,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那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滴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濺起微小的塵埃。在這緊張的時刻,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個目標 —— 到達雕像腳部的特定位置。墨璃緊緊跟在他身後,她的眼神中雖然充滿了恐懼,但更多的是對蘇瑾的信任,那信任如同黑暗中的燭光,雖然微弱卻堅定不移。她的腳步緊緊跟隨蘇瑾的節奏,彷彿只要跟著他,就有一線生機。她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這一切能夠順利,儘管她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當他們終於到達雕像腳部的特定位置時,蘇瑾按照文字所提示的方法,將佩劍插入了一個隱秘的凹槽中。那一瞬間,整個世界彷彿都靜止了,蘇瑾的手微微顫抖著,將佩劍緩緩插入凹槽,每推進一分都像是在與命運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他的心跳幾乎停滯,眼睛死死地盯著佩劍與凹槽的接觸點,彷彿要用目光將那一絲希望牢牢鎖定。

瞬間,雕像停止了動作,光芒也逐漸黯淡下去。整個石室陷入了一片死寂。那死寂如同濃稠的墨汁,將他們緊緊包裹,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與不安,彷彿在這寂靜之下,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隨時可能爆發。蘇瑾的身體依然緊繃著,不敢有絲毫放鬆,他的耳朵警惕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哪怕是最細微的聲響,都可能是危險再次降臨的訊號。

“成功了嗎?” 墨璃的聲音顫抖著。她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像是打破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雖然微小卻引起了層層漣漪。她的內心充滿了期待與擔憂,既希望這一切真的結束了,又害怕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蘇瑾不敢大意,警惕地觀察著雕像的動靜。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雕像的每一個細微之處,身體微微前傾,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來判斷是否真的安全。過了片刻,確定雕像不再有反應後,他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