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宿舍裡一眾人都止不住的笑。

謝冕和嚴家炎老師來過他們宿舍,謝冕老師是研究新詩的,而嚴家炎老師則是研究現代文學的。

季宇寧講的這個故事裡的4個人,大家都認識,所以笑話只有對景兒才有意思,才覺得好笑。

另外他講故事的時候,把4個人的語調神態也學了個十足。

“季宇寧你講的這故事還挺形象。

那故事裡的4個人彷彿都歷歷在目的。

這個見功啊,你是怎麼個淘氣法啊?你做了什麼事兒,讓謝老師說這次就算了的。”

“就是,看來見功是個蔫兒淘的性子。”

“對對對,見功就是看起來還挺老實的。

見功,你說說謝老師為什麼對你下不為例。”

在大學宿舍裡,永遠不缺這種損友。

這就叫,起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梁佐,你慘了。

以後嚴老師可是會對你嚴上加嚴的。”

“對了,梁佐,我覺得你還是把名字改了吧。

就改成叫梁不佐得了。”

“這名字不好,梁不佐不好聽,乾脆改名叫梁中得了。”

“這什麼名字啊?而且這兩個字都是平聲字,這怎麼唸啊。

依我說,乾脆改名叫梁種(讀冢音)得了。

就是說梁佐這去年剛剛插隊回來,為了京城郊區的農業生產的產量能夠提高,所以自願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梁種。”

建議梁佐改名梁種的,也是季宇寧。

眾人都笑。

“那這還不如干脆直接就把我種地裡得了。”

梁佐這小胖子也被氣樂了。

之後,他們宿舍也就慢慢形成一個傳統,就是在睡前的時候,大家開幾句玩笑,說件逗樂的事兒。大家在歡快的氣氛中入睡。

這樣是很和諧的。這也是季宇寧希望的。

當天季宇寧為謝冕老師和嚴家炎老師的名字編的小故事,也慢慢傳了出去。

本來這個玩笑就是無傷大雅的。

後來有一次謝冕老師的講座,季宇寧也在場。

謝冕老師就說起自己的名字,他說按照季宇寧同學這樣解釋也挺好,以後如果有同學對他說,謝謝老師,他會馬上接著說,謝謝就免了吧 ,老師我的名字的意思,就是不用謝的意思。

當時滿場人聽了都大笑。

謝冕老師就是在中文系里老師中對於季宇寧最為關注的。也是季宇寧最早認識的中文系老師之一。他本人就是研究現當代詩歌的,也就是研究新詩的,前世朦朧詩派這個名稱,就是從他那兒叫起來的。

這人的性格很率真,平常講課總是帶有點兒那種詩人的激情。

他算是京城大學中文系裡面的中年骨幹老師。

前世1979年10月份第4次文代會京城代表團文學方面的代表有45人,其中京城大學就佔了12人,這個比例佔到了超過四分之一了。而這12人中,京城大學中文系的就有9人,這九人中,人到中年尚屬年輕老師的只有兩人,其中之一就是這位謝老師。

至於那位嚴老師,只能說他的名字是一點兒也沒有起錯。季宇寧這個編故事的,可不管他們宿舍這4箇中文系的室友,會不會被嚴老師嚴上加嚴了。反正他也不是中文系的。

這一週,從3月6日週一這天開始,季宇寧就進入了一種自己讀書的節奏,那就是抓緊一切時間看書。

他通常是從早上一起床,就開始看書,一直看到晚上熄燈為止。

每天上課,如果覺得沒有必要,他就坐在座位上自己看自己的書。如果有可能,那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