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我覺得剛剛金老師指點一下,我收穫特別大。

我這還是原來在部隊文工團培訓過的呢,沒想到我唱起歌來,毛病這麼多。”

離開金老師家,在回家的路上,朱琳很是興奮,一邊騎車一邊說。

“金老師很厲害的,在他們中央樂團那是很出名的。

當年他考進沈城的音樂學院,聲樂系只錄取了他一個人。

而且金老師笛子吹的也特別好,凡是吹管的樂器,他都會。

我還跟他學了學吹笛子,我原來笛子吹的自己感覺挺好,結果金老師一指點,我才知道,我的笛子吹的,也是毛病特別多。”

季宇寧說著,心裡也挺感慨。

在影視音樂圈,有沒有名師指導,那真的是天壤之別。

“還有啊,阿寧,我這段時間去了朱琳阿姨那兒幾次,朱琳阿姨指點我怎麼演戲,包括怎麼走,怎麼站,舉手投足都有。

我覺得特別有收穫呢。”

他老婆和朱琳阿姨倒是挺投緣,這段時間,朱琳有的時候會從他們學校去離得很近的人藝的宿舍,去向朱琳阿姨請教。

“是嗎?那太好了。

那個謝添老爺子還說要教我演戲呢,不過這段時間一直沒看見他。”

之前他也跟朱琳說了,他要在謝添的這個甜蜜的事業劇組裡,演一個和李秀明搞物件的角色。

他說這是謝老爺子非要讓他演,並且說還要教他演戲。

不過他也說了,這出戏就是倆人拉拉手,轉個圈,然後李秀明一鬆手,他摔了個屁股墩,然後就是男追女跑的慢鏡頭了。

此外就沒什麼過分的動作了,這劇本本來就是他編的。

“對了,阿寧,你跟李秀明演那個搞物件的戲,等拍完了,你得跟我詳細彙報那個拍戲的過程,聽見沒有啊?”

他老婆說著,還側過頭來瞅著他,嘴角含著笑。

這女人的小心思啊。

季宇寧趕緊點頭稱是。

不過來自前世的他,可是很有經驗的,他老婆這話裡,這就是一個坑。到時候他一定要說,他拍完戲就什麼都忘了,才行,這才是標準的答案。

如果他把拍戲過程中,怎麼拉手,怎麼說話,怎麼笑。怎麼你追我跑的,詳詳細細的一說,這就糟了。

10月31日,週一。

早上起了大風。

季宇寧和朱琳早早的就出門了。

朱琳去學校是順風騎車,而季宇寧去北影廠卻是頂著風騎車。

這個時候的京城,風沙還是很大的,主要是在春秋兩季,冬天有時候也有。

“大風一起,大街小巷塵土飛揚,撲面而來的風沙吹得人睜不開眼……”。

這是1979年的一篇題為《風沙緊逼京城》的新聞稿中的詞語。

季宇寧穿越的時候,京城的風沙基本上要小多了。

但這個時候,七八十年代的時候,還是不行。

前世到90年代,有一段兒時間,京城居然屢屢出現了沙塵暴,那是京城的風沙最厲害的時候。

季宇寧騎到了北影廠,趕緊就鑽進了2號攝影棚。

攝影棚裡隔音特別好,非常的安靜,聽不到外面的呼呼風聲了。

上午拍完戲,中午的時候,季宇寧鑽出攝影棚,但見滿天昏黃,風沙撲面。

這風沙比早上的時候大多了。

這時,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他轉頭一看,一個女的,臉上包著紗巾,騎著車,直衝他而來。

這女的騎車騎到他的跟前,才停下,摘下紗巾。季宇寧才認出來,原來是京城文藝的章小地主。

“章德寧,你是不是找你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