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寧說的這100萬的製片成本,讓其他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這年頭的100萬,那可是了不得的數字了。

估計在場的幾個人心裡都在說,花100萬拍電影,這小子還真敢想。

這個時代國內電影廠製作出來的電影,是由中影這個國內唯一的電影發行商統購統銷的。

中影對於一部電影,最多的收購價也就出到70萬,你居然花100萬的拍片成本。

那真是有一點兒異想天開了。

此時國內的電影人,根本就體會不了後世動輒投資幾個億美元的那種大製作影片。

即便是現在北美好萊塢的那種大製作投入的資金,對於國內來講,那也都是天方夜譚。

季宇寧剛剛提到100萬的製片成本,就是想到了前世在兩年多以後,北影廠製作的那部電影知音。

因為他在火車上看到了在電影知音中扮演蔡鍔的王心剛老師,而在那部電影中扮演袁世凱的演員,正是坐在他身邊的英叔。

電影知音就是一部典型的大製作影片,雖然這部電影最終的製片成本只有98萬,但實際上當時有很多隱含的製片成本,根本就沒有計算進去。

比如北影廠可以動輒就借到一些真的道具,那些都是一些古董,甚至有國寶。

還有在故宮以及避暑山莊等並不對外開放的古建中拍攝,那些可都是免費的。

再就是電影裡蔡鍔護國運動中閱兵的的場景,那數以千計的部隊的戰士演員,那些都沒有任何片酬的,都是志願的。

前世北影廠拍攝的像知音,像電影紅樓夢這種大製作影片,季宇寧印象最深的,除了那些真的古董道具,還有就是那些服裝和造型設計。

北影的服裝,造型,化妝這些幕後製作的實力,可以說都是華語電影中最強的,不僅僅在國內。

所以季宇寧是希望這一世,北影能多拍一些像知音、紅樓夢這樣的歷史型別的大製作影片。

而且目前北影廠仍然是每年上報拍攝計劃,國家下撥拍攝資金。

等再過些年,國內的電影廠就會改成企業化運營,獨立核算,自負盈虧。電影廠是向銀行貸款解決拍攝資金。

那時候國家每年補貼北影廠300萬,這300萬,完成10部拍片計劃都不可能,更別提要搞什麼大製作了。

而中影對於電影的統購統銷卻是一直沒有變化。

所以季宇寧的感覺就是北影廠現在搞大製作電影,反而是個機會。

正當季宇寧在火車上的時候,他那篇發表在這個月人民文學雜誌頭條上的中篇小說牧馬人,也開始在全國範圍內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和一個月前,他發表在人民文學上一期雜誌上的短篇小說傷痕不一樣。那篇小說傷痕更多的是展示,而這篇中篇小說牧馬人則是多了一些反思。

前世這篇牧馬人本身就是反思這一型別的文學作品的代表。

季宇寧在寫了傷痕小說之後,短短的一個月後,又寫了一篇另外一種風格的反思的小說牧馬人。

此前他在短篇小說座談會上,就提到自己寫的小說傷痕,那種展示那種社會的距離的小說,他覺得寫一次就夠了。他準備寫一些反思類的小說,沒想到他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兌現了他自己的承諾。

他在短時間內,就開拓了兩種不同風格型別的小說,這讓很多人都驚歎他的創造能力。

另外,牧馬人這篇小說的核心內容,還是弘揚一種愛國主義的情懷。

季宇寧記得,想當年,牧馬人這部電影一經公映,便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般,在整個社會引發了一場極為廣泛且深刻的大討論。這場討論緊緊圍繞著一個核心議題——究竟該如何去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