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那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寫的我們的第1次邂逅時的那種感覺。

那首一棵開花的樹,就是寫我們第2次邂逅,就是你騎車把我撞倒那次。”

“什麼呀,明明是你撞的我。就是你撞的我。”

老婆開始不講理了。

“哦,那好吧,就是我變成了一棵開花的樹,那棵樹種在了金魚衚衕和東單北大街交叉口的地方。我影響了馬路上的交通,擋了老婆你騎車的路,所以老婆你才撞上我的。這個都是我的錯。”

朱琳聽了吃吃的笑。

“那次我聞到了你身上帶有醫院的味兒,就是那個消毒水味兒,我猜你十有八九就是對面協和醫院的醫生,所以那一次我臨走的時候,說了我在大華電影院當放映員,我要趕著送片,就是要讓你知道,我在哪兒工作。

我當時想,一定還會有第3次的邂逅。

那天以後,我開始在下午下班的那個時間段,時不時的就在我們電影院前面大廳的售票視窗附近轉轉。

沒想到沒有幾天,我的預感居然變成了事實,這就是預感那首詩裡寫出的我當時的那種心情,那種突然密集的心跳。”

“那第1首詩呢?”

朱琳的眼睛亮亮的。

“那是寫的我們第1次約會,就是那次去詩歌朗誦會,就是一起看電影的第2天,星期天的那次,那可以算做我們第1次約會了。

當時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所以那首詩裡就有了“春風十里不如你”的句子了。

當時我感覺夏天一下子就變成了春天,東單王府井那一片兒都變成了春風十里了。

這三次邂逅和一次約會,感覺真的就像是姻緣天註定一樣。”

季宇寧這一席話,給他們兩人的第1次,又加上了無限的浪漫和甜蜜的回憶。

這是他前世學會的哄女孩的招數。

又躺了一會兒,朱琳要起來了。

“阿寧,我們趕快起來吧。”

“那咱倆先去衝一下,渾身的汗呢。

那熱水管子裡的水,還是昨天晚上鍋爐房供熱水剩下的熱水,只能衝一次,水就涼了。咱倆一起洗吧。”

“那你可不許再使壞。我還有點兒疼呢。”

倆人起來,一起去衛生間,迅速的沖洗了一下。

季宇寧也不敢再耽誤時間了。

兩人趕快出來把衣服穿好。

朱琳紅著臉又給了季宇寧一拳。剛才在衛生間,季宇寧又有點兒不老實來著。

倆人開始規規矩矩的討論起了新房的佈置。

“阿琳,這屋的傢俱還都是老傢俱,你看還有幾件是寧式傢俱,那個好像還是我爸年輕的時候從明州帶過來的呢。這些傢俱都是好木頭,都是紅木的。那個架子床特別沉,在上面怎麼折騰都沒什麼聲音。”

說到這兒,季宇寧看見阿琳白了他一眼,不禁臉一紅,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剛才他和阿琳倆人可是在這張床上折騰了半天,得有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已經試過這張床的好處了。

“其實,阿寧,我挺喜歡這種古香古色的氛圍的,這些老式的傢俱,我看著就很舒服。

而且這張床放在這面最寬的牆的中間,遮住了放在靠窗那邊牆角的書櫃。正好是以床為中心,有一條像曲徑通幽的小路似的。”

“就是這個房間才十六七平米,有點小了。已經放不下太多東西了。

我們家的房子以後可能還得調整。我媽說我們現在住著的這個房子的標準,已經明顯低於我爸的那個級別了。

只是現在沒有辦法,房子太緊張了。

那個原來的僑委大院兒,就在咱們這個樓的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