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蕭寂的幾個手下全部舉起了槍。

要不是祁墨北和趙永望一身本事,早都被打爛了。

但是再有本事,也敵不過子彈雨,兩人都中了彈。

蕭宜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她能想象當時的情景。

“給我把他!按!了!”蕭宜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

“四小姐”馮博言有些猶豫。

“去!”蕭宜雙眼血紅,喝道。

馮博言跟著祁墨北多年,此時和蕭宜一樣憤怒,看蕭宜下定了決心,於是應道:

“是!”

馮博言打電話叫了一隊人來陪著四小姐,自己則親自帶人去拿人。

他想,大不了一死,所以下手不輕,蕭寂隨身的人一個也沒有留,然後把蕭寂給關進了蕭宜的私牢裡。

“馮博言!你瘋了?!你他娘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少帥!”

“那你不要命了!”

“命?我的命是祁爺給的!他要是死了,我這命就算不是要了,也會殺了你給他報仇!”

“讓老四老五來!”

“來不了,四小姐傷心過度不見人,督軍天冷身子不好,誰來也不見。”

“你別讓我出去,我出去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哼,你出不出得去,取決於祁爺有沒有事,不知道我們倆誰死期先到。”

手術室門外。

門開過一次,蕭宜抓住那人道:

“告訴裡面的人,如果墨北有事,你們一個都活不了,你們還有你們全部的家人一起給他陪葬!”

“是是,四小姐,一定盡力!”

蕭宜滴水不進,看到她的樣子,任何人都不敢勸,也不敢說個“不”字,不敢說個“難”字。

她感覺要失去祁墨北了。

她的心像被人扯住了一樣,疼得她透不過氣來。

這麼多年,她本就有一顆玲瓏心,又怎麼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呢!

十八歲那年,祁墨北知道她被閻世傾欺騙還有孕在身時,大病了一場,那是他這一生唯一一次生病,病到服侍不了他的四小姐。

病好,只問了一句:“小姐想如何?放心,無論您想如何做,我都聽您的,我都陪著您。”

她想生,那就陪她生、陪她養,她高興就好。

上門提親不斷,蕭宜一開始以為自己是怕別人對震麟不好,還怕聯姻會有損鄴城、瑨城,所以一一拒絕了。

但後來才漸漸明白,或多或少也因為祁墨北。

只是,一個覺得自己不配,一個諸多忌諱,終究是這樣將將就就過了幾十年,但求了個相知相守。

這一刻,如果手術室門開啟,裡面的醫生告訴她祁墨北死了,她感覺她活不了。

活不了了。

再沒有人愛她。

只愛她。

馮博言回到了他身邊,身上還沾著血跡。

蕭宜只看他一眼,他答道:“辦好了,四小姐。”

她,馮博言, 趙永望再沒有話,只死死盯著手術室的門。

這時,蕭家老五蕭宥也來了。

終於,手術室的門緩緩開啟。

裡面的醫生還沒有出來,蕭宜就咬著牙站直身體走上前去,朝身邊的馮博言伸出手。

馮博言取了腰間的槍遞給她,她將槍上了膛。

:()冷顏長公主穿民國,督軍嬌寵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