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樹區,邊陲地帶。

清晨。

在晨曦初破的原始森林深處,一縷柔和的天藍悄然穿透密集的樹梢,如細碎的夢境般點綴在千年古木那堅韌盤曲的枝椏間。

輕紗般的薄霧緩緩繚繞,為這片古老的疆域披上了一襲神秘而幽邃的斗篷。

鳥鳴聲聲,清亮悠揚,宛如大自然對晨曦的頌歌,萬物皆沉浸在一派和諧與寧靜之中。

然而,在這寧靜祥和的畫卷邊緣,千年林海的邊際,卻隱匿著一幕與周遭美景迥異的慘烈圖景。

此地,不再是生靈共舞的樂園,而是被暴戾與死亡陰霾籠罩的絕境。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觸目所及皆是驚心動魄。恰似大自然被殘忍撕裂的一道裂痕,殷紅的血液浸染了大地,匯聚成涓涓細流,在枯葉與斷枝間蜿蜒穿行,最終匯聚成一汪血色湖泊,靜默地傾訴著過往的慘烈爭鬥與無情屠戮。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血腥氣息,與清晨那抹清新的林間芬芳形成了鮮明而刺痛的反差。

在這片死亡籠罩的領域,即便是那些歷經滄桑千年、目睹了無數生命輪迴的古木,也彷彿在此刻陷入了沉默,枝葉低垂,似在為逝去的生靈默哀致敬。

鳥鳴在這裡變得稀疏而遙遠,唯有偶爾傳來的野獸咆哮,才打破了這死寂的氛圍,卻更添一抹悲涼與荒蕪之感。

此番景象,既是自然與暴力交織的殘酷交響,也是對生命易逝與無常的深沉思索。在這原始森林的黎明時刻,美與怖並存,生命的迴圈與終結,在此交織成一幅繁複而震撼心靈的畫卷。

此刻

一群身披袈裟的年輕僧人,靜坐於寶地門戶外,渾身散發著一種與佛門不符的血腥氣息。他們雙眸微閉,雙手合十於胸前,口中誦唸經文,聲音低沉而悠長。

這時,一道璀璨的霞光,再次沖天而起,猶如神蹟般劃破長空。

“寶地異象,越來越頻繁了。”

“快要出世了!”

“可惜啊!”

十里群山,眾多蟄伏在暗處的寒門武者、天驕武者,隔空眺望著這一幕,皆在感慨與嘆息。

時至此刻,所有武者、生靈,都心知,寶地門戶即將開啟。

但是,卻沒有武者敢去爭奪。

既覬覦、垂涎,卻又害怕、與惶恐。

“哞——!”

“尜——!”

“吼——!”

“戾——!”

群山深處,諸多猛獸族群的嘶吼與猛禽族群的戾鳴,交織成一片,雖然都心懷炙熱,卻也深知無力爭鋒,只能頹然低吟。

這時,有武者突然好奇,說道:

“那廝去哪裡了?”

此言一出,眾武者紛紛驚醒,這才發現,那廝的身影,已許久沒有出現。

有武者猜測,說道:

“恐怕早就已經溜走了。”

畢竟,連那數百頭兇殘地三頭惡狼組成的一個族群分支,僅一炷香的時間,就被小西天的僧人們輕易屠殺殆盡。

然而,一些智者卻皺著眉頭,說道: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有武者不解,說道:

“為何?”

智者分析道:

“一來,這不符那廝的性格;二來,那廝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

聞言,眾武者陷入了沉思,說道:

“你是說,這背後”

智者說道:

“恐怕還隱藏著什麼?”

一時間,諸多寒門武者、天驕武者,皆在猜測與好奇,那廝去了哪裡?

是不是真如猜測所言,已經溜走了?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