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月其實是上輩子見過這個男人。

上輩子,她也是領取免費物資的一員。

一次她領取了物資,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打劫,險些死在了外面,是這個男人及時發現,趕跑了搶劫者,還給了她一塊巧克力。

就是那塊巧克力,讓她活了下來。

剛剛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所以才會出手幫忙。

“你身手這麼好,要不要來我們的隊伍?”陶小虎說道:“這樣,你手裡的武器,就有合理合法的說法了。”

沐九月笑了。

陶小虎還是跟上輩子一樣是個老好人,到這個時候,還在為自己持木倉找後路。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隊伍。”沐九月抬頭朝著衛烈的卡車點點下巴,說道:“都末世了,你怎麼還跟末世前沒什麼兩樣?那些人,還能叫人嗎?你對他們仁慈,他們卻想要你的命。”

陶小虎一臉的後怕,搓著臉說道:“我也沒想到,他們能這麼狠。”

這個時候,衛烈過來了,遞給陶小虎一盒煙。

陶小虎趕緊擺手:“我不會。”

“拿著,留著送人也行。”衛烈不由分說,塞進了他的懷中:“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怎麼就這麼幾個人?”

沐九月見衛烈的架勢,就知道他想打聽點訊息,所以沒吭聲。

陶小虎回答說道:“我是xxxx軍的,我們都被派出去救援了。暴雨的時候,好多人都不願意離開家去庇護所,結果被淹的被淹,被衝的被衝,死了不少人,我們的人就都分散了出去,挨個去救。誰成想,突然降溫,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好多人都來不及救,就死了。”

陶小虎眼神一黯:“我們真的盡力了。所以那些人罵我們的時候,我們都沒吭聲。”

“這不是你們的錯。”衛烈安撫他:“那你們領導呢?”

陶小虎猶豫了一下,嘆息一聲,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前幾天還能跟京城聯絡上,就在昨天,所有的聯絡都斷了。放出去的信鴿,沒飛多遠,就凍成了冰坨子。啟用了電臺,結果沒有人收訊號。領導猜測,京城那邊估計是出狀況了,已經顧及不到我們這邊了。”

“所以,領導就帶著我們繼續救援,能救一個是一個。可是我們的存糧也是有數的,分完了這批物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得到補充。”

“你們沒有減員嚴重吧?”沐九月問道。

“很嚴重。”陶小虎情緒低落的說道:“我們隊長,把大衣給了我,凍死在了我的眼前。”

說著說著陶小虎的眼睛就紅了:“不僅僅是我們這一隊,其他隊也是一樣。大降溫的時候,都在外面,根本沒有帶夠禦寒的衣服,凍死了不少人,也凍傷了不少人。現在還能有三分之二的戰鬥力,就算不錯了。”

“可我們一天穿這身衣服,就得一天付得起責任。領導說,哪怕凍死到最後一個人,都要完成自己的使命。”陶小虎擦了擦眼淚,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個溫度,掉眼淚是會死人的。

“你們把保障物資都分給下面的人了,就沒給自己留一點嗎?”沐九月皺眉問道。

“我……”陶小虎為難的別過臉。

沐九月冷笑一聲:“是不是那些被你們救下的難民,搶走了你們的禦寒衣物?”

陶小虎低下頭,不說話。

“呵,都是一群白眼狼。”沐九月翻著白眼說道:“這種人,救了做什麼?”

陶小虎訥訥的回答:“總歸都是群眾,還是要救的。”

沐九月繼續翻白眼。

衛烈說道:“救下的人,都去哪兒了?送庇護所了?”

“有一部分去了庇護所,有一部分人還是不肯去,拿了物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