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指嘉達懷裡的頭盔:“你明天不要來了,一會兒把你手上的工作跟里昂交接,馬上辦理,把他的績效表交到人事那裡去。”

“不是我剛剛在樓下,我找濤哥講客戶的事……”

狗賊張懶得聽,舉著電話下樓了(聞風而逃)。

剩下的人,小人正得志的布魯斯,見主管還有三分怕,見他李某卻鼻孔朝天的嘉達,領導一走,人家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屁事沒有大搖大擺推門進辦公室去了。

隨他去吧,明天就見不到的玩意兒。

不過倒是可以跟這小人說兩句:“你幹嘛呢。”

見他趾高氣昂的:“捱罵呢,沒看出來啊,現在是時間不巧,不然本來你剛也要進去捱罵的。”

他也就樂呵呵跟著李某晃進小會議室來:“你現在天天就這兒辦公啊,搞的跟喪家之犬一樣。”

換了崗位後李某因為天天開會,也懶得看那堆人的嘴臉(主要怕當眾丟人現眼),正好羅顯擠在里昂那兒難受,乾脆就把自己的工位讓給他。而公司雖說有個已經清理出來的專門的運營部辦公室,可他們每天上午在裡面開會抽菸,裡頭烏煙瘴氣雲霧繚繞,加上他現在天天找人談心,不如直接在這小小面試間裡辦公拉倒。

“我這多舒服,清靜安逸,沒領導監視,獨立辦公,多爽。”話說的這麼漂亮,又自我吐槽:“你挨什麼罵,早上不是剛表揚了你嗎,捱罵這是我的專利啊。”

“嗯,這方面你確實比我厲害,所以我不講了嗎,他要不是有事兒,下個進去的就是你。”他邊說,隨手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翹腿,抽菸,吐一口氣:“你也確實是個人才,你也就有個好位置。”

“我啥好位置,我這位置好啊?那我跟你換換。”心裡咯噔一下,不過這些天咯噔的次數多了,也就是那麼慣性的一下了:“我現在完全是夾著尾巴做人了,所以跑這兒來辦公呢,免得出現在領導面前觸他黴頭。”

裝作不經意的:“欸對了,咱現在工資待遇的事大潘找你聊了嗎,怎麼說,還是跟以前一樣吧。”

“不是說看績效嗎,看個人唄,你現在都這樣了你還關心那點死工資?”見他把煙抽的跟吸毒似的,姿態拿捏的跟開小賣部的暴發戶,爛尾樓裡的包工頭一樣:“你就算了吧,我看你也不是這塊料,你管不了人,現在的年輕人你看著厲害,都是盒子裡的老豆腐,裝的像。你不狠一點你搞不了的,沒捱過社會的毒打不知道人心險惡,不知道這社會公司裡面的彎彎繞繞,還覺得自己多讀幾本書就不得了得很,仗著年輕尾巴翹到天上去,也就你這樣的,你看著吧,真要遇到硬茬,你看她哪兒來這麼多事兒,想的美,還馬上給她結。”

一面說,起身走人,一副缺根弦才跟你說話,說了你也聽不懂幹不了的拽王口氣:“你慢慢研究吧,不陪你坐了。”

“不是,什麼馬上結,你說什麼呢。”

無語,這人,都哪兒跟哪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醜惡鬼。

哎,到哪兒都是被人瞧不上被人拿捏的命,就算貼了金子穿了金裝,照樣在同平行行裡被欺負的直不起腰,哎,這悽慘的命啊。

媽的傻叉,還敢站到我頭上說話,魚目混珠的智障,垃圾,低情商(沒教養)的狗蛋,我看你能風光幾時,最好明天你就下堂掃大街。

好吧,想問的一個字也沒問出來,不是嘉達那傻缺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天氣太熱,越想越氣!要麼今晚去釣魚吧,好久沒去了,哦花露水用光了,哎,要不要像他們那樣買個小帳篷算了,說到帳篷,要不買個大帳篷這禮拜帶老婆和崽出去露營吧,正好這時候晚上的夜空明亮,而且這季節睡外面也不會冷,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蚊蟲不好睡覺。

東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