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茗盯著陣法地面下喊了這麼一句,但是那個地方紋絲不動,喬茗臉上嘲諷之色一閃,本想直接動手的。

但當他雙眼中慢慢有五色霞光浮現,喬茗停下了攻擊的舉動,隨後他加強傀儡之眼的執行。

隨著傀儡之眼的逐步增強,眼前一層迷霧散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盤坐在地下的修士。

這個修士雙眼緊閉,嘴裡更是念念有詞個不停,五色神光是他搭在盤坐雙腿之上手心中的一串念珠發出來的。

喬茗歪了歪頭仔細聽了一下,此人嘴裡唸叨的好像是佛家的六字箴言,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確實有點像。

“難道是佛家的‘事不關己’?”

喬茗忍不住自語了一句,所謂“事不關己”是佛門的一門秘術,也叫做“因果倒置”,是一種極為厲害的隱遁神通。

既能隱匿身形,又能遁入一些別人無法遁入的地方,就比如這個荼毒壑的地下,喬茗早就嘗試過了,這裡根本就不能土遁,但眼前之人就能做到。

但看此人的情形應該不是會這種秘術,而是藉助了此人放在手心的那串念珠才實現的。

這種秘術厲害是很厲害,但缺點也十分明顯,了斷了因果,將自己擱置在因果之外,所以外面的一切他都是不能感知的。

這才使得喬茗喊了一聲,此人也是無動於衷,喬茗本想強行傳音喚醒此人,但見此人身上掛著數十個永珍袋,他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強行打斷此人的秘術,肯定會讓此人遭受反噬,此人身上能掛十幾個永珍袋,要麼是比別人都貪心,要麼就是有大善心。

但看荼毒壑一直都在死人,不斷的死人,甚至有人為了拖延時間將永珍袋中的人拿去投餵蟲群,這人沒道理看不見這些,要不他也不會躲起來了。

既然如此,僅憑這一點喬茗就不會去打斷此人的秘術。

這個人目前的情況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喬茗沒有理會此人,而是抽出寒髓劍在地上刻了幾行字就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的蟲群旁邊,看了看毒煞已經聚集了很多有往外逸散的跡象,於是喬茗乾脆的盤坐下來開始打坐。

時間在無休無止的修煉毒煞煞源中一天天過去,喬茗的眼睛半個月都沒有睜開。

不過就在空中毒煞還很多,自己的靈蟲還潛藏在高空吸收毒霧的時候,喬茗睜開了雙眼看向了遠處。

不一會兒,一個頭戴儒生巾,身穿儒生袍的俊秀青年猶猶豫豫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這個裝束在東岸極為少見,至少在喬茗見到的東岸北部是很難看到的,而且更難理解的是此人的佛門寶物。

東岸北部可是沒有佛門一說的,即便是某個大族的族長,你問他佛門是什麼,他都會一臉的茫然。

“我要是想殺道友,道友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喬茗實在是見此人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的,乾脆就直言不諱道。

儒生裝扮卻使用佛門法器的這個人,聽到此話頓了一下,隨後大步流星的來到喬茗的面前。

他打量了喬茗兩眼,眼前是一個盤坐在地上的青年,青年身穿青袍,頭髮只是簡單的束在腦後,面目十分的清秀,最令人難忘的是那雙眼睛,清澈如湖水。

在看到那雙眼睛的瞬間儒生心底莫名的安心了不少,他躬身行了一禮道:“多謝道友高抬貴手!”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高抬貴手但卻沒有不殺之恩,說明此人七竅玲瓏,是個聰慧之人。

其實這個人喬茗是有記憶的,這人就是同時和自己一樣接到兩個永珍袋的修士。

當時此人沒有回頭看自己,但是自己可是注意了一下此人,只是那個時候此人還不是現在的裝扮。

想到裝扮,喬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