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不知不覺間,一些感性的女觀眾開始小聲啜泣。

悲傷的氣氛瀰漫了放映廳。

徐爭來到黃博家裡祭拜,從一個個病人中間走過。

每一道目光都直擊他的內心。

黃毛坐在樓梯間吃橘子。

這是橘子第三次出現,也是最後一次。

第二天,徐爭再次將病人集中起來,宣佈重新賣藥,但只賣給過去的病友,他不想坐牢。

“你這次賣多少錢?”有病人問。

“五百。”徐爭毫不猶豫。

平平淡淡的兩個字,不僅讓萬倩刮目相看,還喚回了已經和他形同陌路黃毛的信任。

觀眾們沉重的心情也得以慰藉。

可惜了那個一直唯唯諾諾,從未挺直過腰桿,最大的願望就是活著看到孩子長大的男人。

就這樣,‘假藥’又重新流通到市場。

徐爭作為一個工廠老闆,現在冒著坐牢的風險走私藥物,並且一分錢不賺,還得倒貼運費和人工。

偉大無需多言。

夕陽下,他勸黃毛回家看看,反正現在有藥了,不用擔心拖累家人。

‘假藥’再次流通到市場,藥商再次找到警方施加壓力,甚至把資本的手伸到了警方的會議桌旁。

大力排查下,警方找到了購買‘假藥’的病人,收繳了他們藥物,將人帶到派出所詢問。

“包庇罪犯也是在犯罪,你們這樣不是在救他,是在害他。”

病人們依舊不發一言。

週一唯實在沒了辦法,準備離開。

“領導,我求您個事。”

一位老奶奶站了出來。

“……你們非說那是假藥,藥假不假我們還不清楚嗎?

那藥才五百一瓶,藥販子根本沒賺錢……沒了藥我們都得死,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老奶奶聲淚俱下,剛要跪下。

週一唯連忙將其扶住。

“操,這叫辦的什麼事!!”

“病人就想活著,連這都不行嗎,非要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

“瑪德,局長收錢了吧。”

觀眾們憤怒了。

週一唯此時有些迷茫,他作為正義的代表,要堅決扞衛法律的底線。

可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他的天職是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

現在兩者似乎產生了衝突。

他夾在法與情的縫隙中,迷茫了。

找到局長言明再這樣等於斷了病人的活路,他不好辦。

可局長就四個字,法大於情。

緊接著假藥販子從徐爭那敲詐了一筆錢,逃跑的時候被警察抓住。

觀眾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出人預料的是,他並沒有供出徐爭的身份。

“你賣假藥害人,囂張什麼?!”警察怒了。

“我害誰了?”假藥販子一臉錯愕,“我這些年救的白血病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這算是積德行善吧。”

說著說著他就笑了,笑得相當痛快,相當放肆。

牛逼。

原本心中對他有怨氣的觀眾,這一刻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是個爺們兒!

緊接著週一唯在翻閱他的檔案的時候,看到了徐爭的名字,來到工廠找他,說假藥販子被抓到了。

徐爭臉色有些不自然。

週一唯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晚上碼頭運藥的時候,黃毛為了掩護徐爭,不慎出車禍。

細心的觀眾發現,撞擊的那輛貨車正好是格列寧藥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