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二把手的話,敖八駿才突然醒悟過來,將注意力從面前堆滿卷宗的指揮桌上挪開。

敖八駿看了看手底下的人,確實如同二把手所說的那樣,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打架。

畢竟在座的都是從下午開始就前往惠生銀行一線,無論是現場調查,還是之後的追蹤封鎖,手底下的這幫衛官一刻也不敢怠慢。

“都先回去休息吧,沒有精神怎麼好打仗。”

敖八駿長嘆一口氣,看來近一晚上的鏖戰並沒有能取得什麼效果,只好對手底下的人說道,讓他們先行去休息。

衛官們聽到這話頓時都又活了過來,一個個如釋重負地起身離開。有些還不忘跟作為長官敖八駿說讓長官也要注意休息,不要過度勞累。

敖八駿滿嘴答應,然後等手底下人都離開了辦公室後又點起了一根菸。

“可以跟我說說案件的進展嗎,說不定我沒啥用這個老傢伙能有什麼寶貴經驗可以給你提供一定的參考,現在是沒有線索嗎?”

二把手坐在了離敖八駿最近的一張椅子上,也點起一根菸來,語氣和藹地問道。

看著這位平時像是個透明人一般存在的副手,敖八駿沉默了片刻,然後揉了揉臉說道:

“不是沒有線索,而是線索太多了。對方彷彿是故意滯留在現場不走,給我們留下了非常非常多的相互矛盾的線索,彷彿是在戲耍我們。”

隨著昨晚,手底下衛官第一次報告,在離銀行不遠處的一家餐廳後廚的私人監控拍到了疑似劫匪駕駛的車輛之後,不斷有衛官報告,各處的私人監控都拍到了疑似劫匪駕駛的車輛。

這原本應該是一件好事,結果事後一統計,基本上每一個組彙報上來的拍到的劫匪車輛都不一樣。

第一個組拍到的那輛“鮫人”貨運車,拜託當轄區衛隊所調查出來的結果也隨之彙報了過來。對方那輛貨運車根本不可能來到惠生銀行這邊,因為前一天正好出了故障,被拉去維修廠檢修。衛官們趕到現場時,車子還正在檢修中,發動機還沒有安上。

唯一一組一樣的車輛,在調查後證明還不是劫匪,人是一輛正常行駛的貨拉拉,車載監控畫面顯示對方根本沒有去過惠生銀行。

更加可怕的是,這些不同的車輛,一開始還是在牛約市內行駛的車輛,等到後來,車輛的車牌等到歸屬地越發遠離紐約市。

甚至監控拍到了一輛掛著大洋彼岸米字旗國家車牌的汽車,掛著別的國家的車牌的汽車根本是不可能在美麗堅的路上自由的行駛的,也不知道這輛車是怎麼飄洋過海來到美麗堅的。

隨著這樣的訊息一個個匯總到敖八駿的作戰指揮室中,手底下的衛官從開始的振奮到後來的自我懷疑以至於最後的麻木。

鏖戰一夜,自己等人彷彿是一隻被人戲耍的老鼠,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耍得團團轉。原本應該扮演的捕手角色卻被對方劫匪給扮演了。

二把手聽了敖八駿描述他們所受到的遭遇後,點了點頭,安慰了對方一番。

然後說道:

“其實,你們看似收集到了非常多的線索,其實都只是一類,或者說只能算是一條罷了。”

敖八駿聽了二把手的話,頓了頓,一下子就明白了,然後贊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自從指揮中心的監控畫面裡看不到劫匪車輛開始,失去了這一辦案利器好幫手,衛官們發現自己忽然一下就不會偵查辦案了。

要知道,牛約市的監控密度在全世界的排行也是是數一數二的,可能僅次於倫敦。

雖然這些監控的佈置並沒有使兩座城市的治安變得像中原城市一樣安全。

但當地高層都普遍認為,這些監控的存在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起碼遏制住了犯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