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女兒唯一和王姨從醫院回來後,在家裡不停地猜測到底是誰下的手。

當時,言一沐就坐在旁邊,心裡緊張極了,生怕被發現是自己乾的好事。

還好楚雲舟夠意思,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女兒。

經過幾天的心理建設,言一沐終於鼓起勇氣來到了楚雲舟的病房門前。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卻沒有人回應。

“難道他不在嗎?”言一沐心裡暗自嘀咕,疑惑地轉動把手推開門。

然而,當她走進病房時,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整潔如新,彷彿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

“這是?”言一沐連忙向護士詢問。

原來,楚雲舟昨晚就已經出院了。

言一沐低頭看著手中精心挑選的鮮花,就這樣丟掉有點可惜。

她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楚雲舟的電話。

打了幾通電話,男人都沒接,是在忙?還是不想接?

言一沐正想結束通話時,電話被人接聽了。

一時兩人都很沉默,耳邊只剩呼吸聲。

“三房的病人在按鈴,我去一下...”言一沐身後傳來護士的聲音,還有快速走動的腳步聲。

“你在醫院?”電話那頭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

“恩”言一沐一時詞窮,不知道說什麼。

“你來我公司,我們談談?”男人似乎在活動,呼吸有點急促。

言一沐想了下,這樣也好,隨即驅車前往。

楚雲舟站在辦公室裡,來回跑步,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虛弱惹人憐。

這是他助理出的苦肉計,聽說十個女人有九個會心軟,他不防一試。

言一沐從大門進來,一路暢通無阻。

她挑了挑眉,像是男人篤定她一定會來一樣。

辦公室裡,楚雲舟虛弱地躺在沙發上。

面前擺著一大沓沒處理的檔案,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慘。

言一沐進來時,他掀起眼皮看了下,又無神的垂下去。

“你這是.....越來越嚴重了?”言一沐把花束插在牆角的花瓶裡,走到沙發邊奇怪的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工作就無神...”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言一沐作勢要走,手被男人緊緊拽住。

“你真冷血,刺傷了我竟然一次都不來看我....”男人委屈的控訴著。

很難得,在楚雲舟身上看到這樣幼稚的一面。

“我....對不起,當時我動手前跟你打過招呼的。”言一沐有點理虧,急忙辯解道。

“呵,你就這麼抗拒我的觸碰?”楚雲舟本來蒼白的臉好像被氣紅潤了。

“呃...我只是本能自衛!”言一沐乾脆蹲坐在沙發邊,手挑起男人衣角。

楚雲舟身子一僵,推開她手急忙按住了自己的衣服。

“???”言一沐其實已經看到了他腰間的傷口。